对诗,楚奚元既要罚酒,又要对诗。
楚奚元饮下罚酒,道:“春风十里扬州路。”
‘春’是第一字,他下一位第三人对诗,“读书不觉已春深。”
第六字是‘春’,顺位数下来,又是楚奚元对诗,罚酒和对诗。
接连三句,每一句都是飞向不同的人,最后全部指向他,很难说不是针对。
楚奚元的实力太强劲,若不合作,先将他淘汰,其余人并无夺魁的希望。
台下看客窃窃私语,赵闻远捏紧拳头,枉这是一群读书人,既然联合针对,小人行径!
三楼雅间,沈青霓也看出一些门道,唤来小二询问,“是允许的吗?”
小二道:“无禁止即可为。”
沈青霓看向二楼,目光隐隐露出担忧。
台上,刘文州指了指自己,示意楚奚元将下一句飞给他,飞一次,至少能让他少喝两杯酒。
他的好意楚奚元心领了,将罚酒饮尽,楚奚元目光扫过他之后的五位行令者,锁定在第三人。
清雅的丝竹声渐渐起势,鼓点也随之变得高昂,似厮杀之势。
楚奚元:“当春乃发生。”
他诗对上的同时,将‘春’字重新飞给第三人,第三人与他一般,既要喝酒,又要对诗。
第三人罚酒后道:“拂堤杨柳醉春烟。”
楚奚元端过酒盏饮下,“城春草木深。”
第三人愣了一瞬,饮酒后道:“芙蓉帐暖度春宵。”
……
“过春风十里。”
……
“且叫桃李闹春风。”
……
“初春小雨润如酥。”
……
接连七轮下来,楚奚元紧盯第三人,那人也死死与他杠上,一连饮下十盏酒,喝得狠了,从脸上已经能看出醉酒的模样。
第三人双眼迷茫,晃了晃脑袋,暂时清醒一瞬,知晓喝不过他,不再与楚奚元纠缠。
他随口将‘春’字飞出去,“春风贺喜无言语。”
‘春’是第一字,由他顺位第四人对诗。
他已经醉酒,其余人怎会放过他,无论他将‘春’字飞给谁,最后皆会回给他,短短几局,第三人被淘汰。
激昂的鼓点、丝竹声渐小,归于平静,短暂的寂静之后,是震耳欲聋的掌声与欢呼声。
赵闻远双手举过头顶使劲鼓掌,他兄弟不愧是他兄弟!
看见被搀扶下台的第三人,赵闻远冷嗤一声,自作自受。
三楼雅间,沈青霓悬着的心放下,松了一口气。
逮着一人狠咬,对手一旦露怯,便会被群起而攻,联合针对他的人也会自顾不暇,心思各异,本就不稳固的小团体直接崩溃。
一石二鸟,小脑瓜子真聪明。
沈青霓问小二,“他们这般饮酒,可备了醒酒汤?”
小二顿了瞬,道:“有醒酒汤,但不免费提供。”
飞花令酒会不知为他们带来了多大的人流,行令者这般饮酒,连醒酒汤都没有,真坑。
沈青霓道:“各自备一份,帐从我这出。”
小二应下,退出雅间去吩咐准备。
刘夫人将她行事看在眼里,愈发觉得满意,是个会关心人的。
若是与她家文州能成,再好不过。
刘夫人看向余氏,与她说话越发亲近,她多努努力,多留下些好映象。
二楼台上,行令者心中所想各异,但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目标,争夺此次飞花令酒会的魁首。
丝竹声渐起,声音铮铮,甫一开始,就有了金戈铁马的气势。
第三人是由第七人淘汰,第七人开口,“春风如醇酒。”
顺位数下来是刘文州对诗,此前无论是针对楚奚元,还是淘汰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