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
沐如霜想着想着嘴角也勾起了几分,但下一秒又黯然的落下,她想家了。
徐乐思懒散地坐在栏杆木凳上,将手臂打平让脑袋靠了上去,身边的沐如霜也收起了那纷飞的思绪,学着徐乐思的那样子靠在了栏杆上,二人无言感受着此刻的宁静,倒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感受良久,沐如霜才小心斟酌语气,状似无意开口问徐乐思:“明日便是我阿兄的庆功宴了,思姐姐会去宴席上吗?”
徐乐思如鸦羽般的长睫翩跹,她并未立即回复,反而沉默许久才如叹息般说道:“我是要被困死在这儿的,哪里能出得去。”
沐如霜目光蓦地有些复杂起来,语气有些飘忽地再次问道:“倘若我去求皇帝舅舅,思姐姐也还是不能出去吗?”
“求他?”徐乐思一听到那人便有些不对劲,她冷下一声,眼里仇恨深深:“我宁愿一辈子困死在这儿,也不要去求他。”她没捅死他就是好的了,还求他,这辈子,下辈子乃至生生世世,她徐乐思也绝不会去求那狗皇帝一次。
沐如霜立刻闭上了嘴,她想抽自己一巴掌了,明知道这俩有矛盾,干嘛还要说出口,自己可真该死啊。
徐乐思见沐如霜沉默,转头神情严肃地看向沐如霜,语气也是极为严肃:“我也不需要去帮我求什么恩典,你阿兄大战归来,我自是为他高兴,便是不能见面,我也会为他送上一份我的心意,但你,我绝不许你去求他。”
最后几个字说的极为重,便是沐如霜再耳朵不好也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沐如霜还在懊恼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了,闻此言便只好咬着唇角点头,似是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便又开口安抚道:“思姐姐别生气,霜儿一时话语没过脑子,倒是让思姐姐难受了,是霜儿的错。”
徐乐思摇摇头,又转向亭子外,语气低迷:“哪里会是你的错,你也是好心,只是,只是这其中曲折不堪,太过复杂,不像你这单纯姑娘想得那般简单,我能理解。”
她看上去更加哀伤了,沐如霜也再说不出什么话,她生怕自己又脱口而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惹了徐乐思的难过,她还是很不希望徐乐思难受的,她这样好这样温暖一个人,怎么能天天以悲伤度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