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而归(2 / 3)

的极为缓慢,一步一步似乎都在用尽他的全力,而身后是一滴滴的血花,滴滴皆覆在他走时的路上。

文公公正在门外带着人等待着,见徐砚之出来便立刻凑了上去,一张大脸笑的跟朵菊花一样,他声音尖细,听在人耳朵里显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中听:“徐太保可还好?”

徐砚之瞥都没瞥他一眼,神情淡漠:“托公公的服,砚之还没死。”

文公公听闻此言仿若被吓到一般笑眯眯开口:“太保这话可是折煞杂家了。”

徐砚之神情逐渐不耐烦起来,他此刻全凭一股子气撑着,倘若是往常,他倒是还有些心思你来我往的怼回去,但此时他只想回了瑶宫。

他确实是没有固定住所的,丞相府被狗皇帝美名其曰要保护丞相及丞相夫人,被禁军围了个圈,连一只蚊子都分不进去,他每次想要回家还得先禀告了狗皇帝,若是没有狗皇帝手谕,那禁军便是根木头,丝毫不为他所动。

阿姐的瑶宫是狗皇帝特意为她建的,当初狗皇帝有多欣喜阿姐入宫,瑶宫建成,如今便有多厌恶那瑶宫,只因瑶宫里狗皇帝寝宫最远,也最偏僻。

他一个月没有几次能同阿姐见面,偶尔一次的见面是狗皇帝的心慈手软,于是他便歇在阿姐宫殿的偏殿,这明明不合常理也最不合伦理,但却偏偏在这宫里没人敢说什么。

他只庆幸这宫里阿姐还有太后。

他思索了很多,文公公也在看他的脸色,他这人极会看人下碟,尤其是在皇后及皇后的这位弟弟这里,他看的格外清晰,这二人他们是得罪不了的。

他看出来徐砚之不耐烦的模样,便开口道:“徐太保,请。”他招来手,几个小太监抬着一轿撵便出现在徐砚之眼前。

文公公笑着说:“皇上体谅徐太保费心尽力,早已吩咐了杂家务必要将太保及那些厨子完好的送到皇后娘娘眼前。”

体谅?徐砚之讽刺的扯了扯嘴角,不过就是想让这眼线探探瑶宫情况,但他现下这副模样,怕是走到一半便要倒下,有现成的,他自然不会想要推脱,那便让他看看,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吧。

他毫不客气的上了轿撵,扯到伤口不仅暗自抽气,咬着牙将那股痛咽了下去,坐上去的那一刻便整个人瘫软在轿撵上,仿若无骨般。

文公公有些诧异他这般配合,但暗地里也吐了口气,他是真害怕这小公子不配合,又惹得圣上震怒,这小公子倒是无事,可苦了他们这些个奴才。

路上安静的过分,只余留小太监的脚步声。

徐砚之昏昏沉沉咬着舌尖不肯让自己睡了过去,他要清醒着看看文公公的目的,绝对不能让他威胁到阿姐。

只见一声清脆落地的声音,文公公弯腰恭敬道:“徐太保,瑶宫到了。”

徐砚之用力撑着轿撵扶手起了身,蹙着眉站在宫殿门口,抬手指着:“文公公,请走好。”

他神情认真,眼底有些威胁之意,文公公怎能不知徐砚之这意思。

他知晓今日怕是见不到皇后娘娘了,便只好尴尬一笑,妥协的朝身后摆了摆手:“走吧。”

文公公心下叹气,回去又免不了一场骂,他不识情爱滋味,少时便跟着皇上一路走到现在,他不懂皇上对皇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情,可这些年他也免不了同情些皇后,也更加不明白,皇后娘娘只是顺便妥协的事,何至于闹成这般模样,不仅自己遭了罪,连家人也都遭了罪,更惨的还是这小公子。

哎,他边转身边暗自摇摇头,好好一个少年郎落得这般无为模样,当真叫人叹息不已。

徐砚之目送着他们一行人走远,直到没了人影,他这才推开了门往偏殿走去。

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头晕眼花的站在了偏殿门口,却瞧见里面灯光盏盏,不知是何人在里面。

似是有人在交谈,但他实在是晕沉沉的,听不清晰那些话,只好敲了敲门,在这瑶宫里的人,是不会伤害他的,他信这瑶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