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清将信叠好放入信封，摩挲了好久才恢复了神色，定定道：“果真是悠闲日子过得太久了，连这种伤天害理之事都做得出，一群畜生。”

又了然于胸问徐砚之：“你找我来怕不止有这些吧？说说吧，还有些什么事要你徐大公子亲自来找我。”不是大事徐砚之根本不会来找他，下午在侯府见到他时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莫不是霜妹之事？他严肃的看着徐砚之沉思到，他怀疑的看了看徐砚之，这厮莫不是看上他家霜妹了？

沐如清眯起了眼目光有些危险的看着徐砚之。

徐砚之被看的一懵：“你这样看我作甚？”

他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茶，斜睨着沐如清道：“你就这般不乐意见到我？”除了下午那事，他今年可是没有招惹他一次，何至于此。

沐如清重重冷哼一声，现在还看不出什么苗头，待他听完徐砚之这厮来意再动手也不迟。

徐砚之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你如今待我是越发有偏见了。”

“不是我有偏见。”沐如清站起身子摸着自己的剑，从头摸到尾：“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徐砚之摇着头叹息道：“那都是事出有因，你也很清楚，我何曾真正坑骗过你一次。”

沐如清转身打了个停止的手势：“行了，就此打住，你且说说这信里说的可是真的？”

徐砚之这才严肃了脸色，眼神里带着几丝嘲讽：“若非是真的，我可没那么多精力去查探。”

沐如清将信递给他：“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任由他们这样发展？”

徐砚之冷笑两声：“这不是所有人想要看到的吗，不要和我说，你不想。”不发展怎么让人闹大，然后一网打尽呢。

抓大鱼就得先让鱼上钩，这道理没有人不懂。

话落，他没了表情皱着眉头看着沐如清，他们二人虽然是好友，有时也会在一起为彼此做事，但他们都心知肚明，两个人分属两个甚至多个不同的阵营。

他今日来，除了信件事，还有一个就是想来试探一下，沐如清究竟愿不愿意同他一起，还是，他依旧想站在那人身边，倘若真是这样，那他能不能手下留情，那可真说不准。

沐如清也清楚的很，信里说的明明白白，而今这信又是徐砚之拿来的，分明就是想让他站了队。

可他虽明面站圣上，实际谁也不站，他站的只有自己。

更何况探查阿爹阿娘死因有些苗木了，可总断线，似乎背地里还有人在阻拦一般，却不知是哪些势力又或者是几方势力。

他又瞧了瞧徐砚之，徐砚之是有点路子的，不然也不能这样安全的从三皇子府里安然无恙的出来，他这一年远离朝堂，很多事情知道的其实并不全，有太多人阻拦了给他的消息。

见沐如清久久不与，徐砚之浅浅的皱了一下眉头，手指一点一点敲击着桌面：“如清，我是将你当做我的好友，这才同你说，若非如此，我大可找了别人去。”

沐如清不置可否，慢悠悠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我亦知你意思，也是将你当做好友，不然，此刻你该是不知生死的躺在你今日来的那条小巷。”

“所以。”徐砚之停了敲击桌子的手，挑眉问道：“你是准备动手了？”

沐如清舔舔唇角：“你该知道我背后是谁的。”合作当然要合作，只是暂时不能将自己全部暴露，哪怕对方是好几年的好友也不例外。

徐砚之轻轻点头：“我知，所以才来找你。”若不是因为知道，他才不会这样冒险而来，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下罢了。

两人正谈着，头顶上方却突然出现一点声响，像是某只不知死活的小老鼠，以为躲在暗处就没人发现，悄悄的偷走一点属于别人的粮食。

可再警觉的小老鼠，都逃不脱最灵敏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