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暖情酒……这美事不就成了吗?”
洛泱泱斜了一眼桑梓,你说你一个内侍咋懂得这么多。
“不准再对靖兰下药了,他从小被下药都下成精了,你哪里是他对手。不过……酒是个好东西。”洛泱泱眼前一亮,笑问:“桑梓,我的酒量如何?”
桑梓拿帕子轻轻摁了摁洛泱泱的嘴角,忙道:“郡主的酒量自然是量如江海、尧舜千钟啊!”
“说实话。”
桑梓挠了挠头,干笑两声,“呵呵……郡主就酒量……比芃母那是大大的好,比严管家就略逊一筹。”
这有法比吗?芃母滴酒不沾,严管家可是真正的量如江海、尧舜千钟。
“说人话。”
桑梓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洛泱泱叹了口气,可转念又来了精神,“这样,你去找人通知舅父,把除夕当夜我喝的酒都换成果酒。舅父最会劝酒了,到时候……靖兰一定逃不掉。”
“明白!”桑梓也激动起来,“把郡主在除夕饮宴的酒换成酒味不浓的果酒的事,芃母前几日已经交待了,不劳郡主操心的。她如果知道郡主也有这样的自律,一定会开心得合不拢嘴!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安排!”
洛泱泱警惕地转头看着桑梓,“就简单睡个觉,安排啥?等等……上次的那箱东西都烧掉了?”上次桑梓“安排”在姬靖兰卧房的那箱劳什子眼罩、皮鞭、蜡烛……真是险些把她送走。
桑梓连忙三指向天发誓道:“烧掉了,烧掉了,保证烧掉了!”
“没有再做新的?”洛泱泱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桑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桑梓把头摇成拨浪鼓,腮帮子都瓢了。
“那就好。”洛泱泱心下稍安。除夕之夜劝姬靖兰多喝几杯,然后趁机看看他肋间是否有胎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桑梓递上一块用银签子叉着的梅子蜜饯,然后贼兮兮地凑上来道:“那辛卫……郡主打算做何安排呢?”
洛泱泱嘴里吃着蜜饯,随口道:“辛卫伤势这么重,自是先好好养着,养好了再说。”
桑梓拍着脑门道:“是、是,瞧我这糊涂的,自然要先养好了身体。嘿嘿,要说那严管家真是个周全人,不用您亲自吩咐,已经把辛卫安排在三顾馆闲置的厢房里养伤了。”
洛泱泱点了点头。照顾为护主受伤的忠仆理当如此。
桑梓从进来的婢女手上接过一个雕花食盒,放在案上,“郡主为了救他如此奋不顾身,不用说,他定然感激涕零,对郡主死心塌地了。回去后问袁统领把人要过来,留在后院就好。哎呀,不过他们这些武人啊,也不知脑子转不转得过来,要不,我差人点拨点拨他更妥当些,免得到时拂了郡主的兴致……”
洛泱泱越听越不对劲。什么玩意儿?她这是要干嘛了辛卫?
桑梓自顾一边小心打开食盒的盖子,一边笑咪咪回味道:“当初辛卫冒冒失失地来毛遂自荐时,我就如有所感——府中本是人员充足,郡主却说缺人手把他留下,然后快速提拔至近卫的队伍里……那是他多大的福气呀。那辛卫虽说样貌是不如姬公子出众——普天之下有几个人能跟姬公子比呢——但是那忠仆啊他怕是别有一番风情,郡主的眼光果然是不得了……”
洛泱泱刚要打断,桑梓正好将食盒里的盘子拿了出来,呈放在案上,“郡主,建安将军刚刚又命人快马急送点心过来,这是专门为您做的天香玉露酥饼。您趁热尝尝。”
洛泱泱低头一看,见盘子里盛着五件色泽诱人的酥饼,还隐隐散发出焦香的气味。
她拿起一件端详了一下,意外发现酥饼的面上还用芝麻铺着字,是个“之”字。她放下来,又好奇地看看其他几件酥饼,上面都有字,分别是“死”、“矢”、“靡”、“它”——连起来是“之死矢靡它”!
“之死矢靡它”,这是《诗经》中最为奔放的一首爱情诗里的一句——“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