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当疯子,要么当死人(2 / 3)

暴君拯救计划 金作鼎 1963 字 2023-05-27

勺瓷碗,笑道:“厨子新奉上的野雉粥,孤已命人传至你们几个处,你可尝了?”

羿侯名曰姜政,正值盛年,生得相貌堂堂、身姿魁梧挺拔。与长相的意气风发不相符的是,他治国行事处处透出一股审度均衡、滴水不漏的沉稳。

当年,他在老羿侯膝下排行老五,前面几个哥哥又不乏龙凤之资,本来世子之位是如何也轮不到他。可他却生生这样不显山不露水、人畜无害地熬倒了众多对手,成功继嗣。史官只书他“仁厚”,至于看起来从未出手的他背地里是否有所动作,又使了哪般手段,一直无人有法子深究。

如今,虽然羿国在诸侯中国势只是仅次于申国,但从不出头,时刻用那面皇命天恩的旗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面子上谦逊隐忍,可细细算来,该占的好处一样没落下。敬重他的人会说“此堪负重远行之人”;不屑的人背地里都喊他“老乌龟”。

姜珩听闻父亲这么一问,一边道“孩儿正是来谢恩的”,一边摆手遣退伺候的内侍,自己上前为还在用早膳的羿侯布菜。

“我们明日便班师回陵州,你帐下的军务可都料理妥当了?”姜政随口道,语气慈爱。

姜珩恭谨道:“回父亲,都料理妥当了。可随时拔营。”

姜政点点头,咽下一口粥,缓缓道:“珩儿,你来可是也要替为父鸣不平?说攻伐妫国,我们与申国出的力气一样多,我们折损的兵力也不比他们少,可那妫国五城,我们只分得一城,而且还是已经成为废墟的妫都,而申国独占其四,实在是欺我们太甚?”

姜珩放下手中筷子,躬身道:“此等家国大事,父亲自有审度,孩儿丝毫不敢妄测,更不敢妄加议论。”

事实上,昨日里,姜珩便因这件事在自己帐中发了一通牢骚。但是很快被他的心腹谋臣劝住了。

那谋臣拉住姜珩的袖子,压低声音道:“此战说的是‘秉天子之恩威对无德妫君施以惩戒’,如今掌控了妫国五城也说是代为‘监国’。公子您细想,这里头,竟有何文章?”

姜珩有点不耐烦,“此等冠冕堂皇之辞,黄口小儿皆可随意搬出。这有何可细想的?”

谋臣摇头道:“这里头文章可就大了。既是监国,那定是另有其主,于情于理,也终当有日要物归原主。妫君妫子的爵位也仍在,哪怕妫君有罪,也可由子嗣继承。倘若他日,天子有由头过问或其他诸侯发难,这五城保不保得住不在说,额外还不知道要搭进去多少代价。

“自然,申公有他的打算。妫国乃申国通往蔡、季、黎等国的要道,兼有其地,意味着申国得以往南边将手伸得更长。所以,公子您看,申公张扬,赌的是这大景朝福祚凌迟,而申国日盛,今日种种无人再敢过问;而主公隐忍,谋的是世易时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姜珩若有所思地坐下,终于不再一副摩拳擦掌、忿然作色的样子,“……可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按你这么说来,反倒是那风妤自发兵以来就偷闲划水,直到最后一战才用妖术得了妫都的所作所为最合父亲心意?我等奋勇争先,反而替他人做了嫁衣裳,成了笑话?父亲看在眼里,岂不觉得我愚驽不堪?”他又懊恼地“哎呀”了一声,“宋先生,你之前为何早不提醒我?”

那宋先生又摇头道:“非也,非也。主公既然并不贪得妫国之地,又忌惮攻灭妫国的恶名,为何还要追随申公出征?那自然是因为申国势大,又与我们交好结盟多年,申公再三发令,主公不可不听。

“既是盟军,自然要让他见到我等尽心效力、奋勇争先的样子,才不会落人口实。若人人都如那风妤郡主一般出工不出力,不光会让人误以为主公御下不严,军纪散漫,还会引起申公不悦,那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姜珩释然点头。

宋先生坐近,又道:“在下明白,公子是要为主公分忧心切。眼下,公子若是想让主公高看一眼,与其去为主公抱不平,更应当去提醒主公在意一人。”宋先生接过姜珩疑问的眼神,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