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的相好都像他(2 / 3)

暴君拯救计划 金作鼎 1564 字 2023-05-27

百解丹’?”

芃母:“一吊钱一颗,拒不议价?”

两人一路说,桑梓一路把头点得要掉。

芃母已经懒得再赏他一眼。

那种东西吃下去能有什么药效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说让人吃出好歹,量那些骗子们也不敢。大多是廉价的蜜丸里参点甘草,口味不错了事。

芃母转过身去,将手指扣在姬靖兰的手腕上。细听了一会儿后,腹诽道:“这脉象四平八稳,郡主能有他一半的康健,老妪就烧高香,杀猪宰羊酬神了。不过是风寒未清,又连日劳累,一杯烈酒下肚,神虚意乏,眯了过去而已。再不济,左右不过发热个几天便无事。”

洛泱泱听完,终于松了口气。这芃母的脉息奇准,只要她一把手指搭上你脉门,什么疑难杂症,什么陈年隐疾都能号得明明白白,小病小痛更是不会有错漏的时候。可是好容易将芃母拉过来了,哪能让她简单报句平安无事就算了?

洛泱泱快速朝桑梓使了个眼色。桑梓即刻心领神会,硬着头皮小碎步上前道:“芃母,你号的脉我桑梓自然是第一个信服的。可你看……这公子靖兰整日里瘦的,比你那药柜子里的龙骨好不了多少。脸色又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难道不是这些年吃了些个苦头,身子亏了没有调养好?又或是娘胎里带下来的病根一直没当回事?……哎呀,不过这些隐疾总是最难发现的……”

本来已经要起身告辞的芃母一听,果然不高兴了,微微作色道:“好你个小桑梓,我芃母号脉,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提点敲打了?要凭这皮干肉瘦、面色苍白能断脉案,是个人就能开出方子来,还需大夫做什么?轮到你来逞能了?

“哼,你要听那无关要紧的琐事,我便桩桩件件说与你听!他出生时便遭受过饥寒,许是颠沛流离十数日方安定下来,因而亏了脾胃,再难给养;约莫二三年前,溺过一次水,且应是在隆冬,幸得捡回一条命,却有损气血心肝,夜中多有失眠惊悸;多年来,应是时常忧思苦闷,肝气郁结,虽不形于色却内结于心。但历此种种,他都能活下来,而且脉象尚佳,可见本身就是个底子厚实的,况且才十几岁上的年纪,自是最能长好的年头,何须多言?”

桑梓作惊状,夸张地拜了拜,又道:“芃母,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你想,如今这公子靖兰马上就要是咱们郡主身边的人了,哪能再由着他自己天长日久地慢慢长好?这不是让列国诸侯们、朝中文武们、市井上那些阿猪阿狗们看咱们笑话,说我们郡主府中无人无物,连个郡马都伺候不好吗?”

芃母还端着一口怨气,“哼,又不是什么板上钉钉的事儿。他真要成了郡马,我定当好生照料。”

芃母话是这么说,可是行礼告辞之前还是黑着脸让桑梓一会儿去她那儿拿给靖兰滋补的方剂。还说有几味药名贵,没带在军中,回城去再行补齐。

洛泱泱见姬靖兰还双眼紧闭,没有丝毫反应,于是顺手给他拉上锦被,将漏风处曳好,嘱咐了桑梓几句再离开。

姬靖兰伏在榻上纹丝未动,一半是想听听这些人到底想拿自己怎么办,另一半是真的疲惫了,懒得醒着再与这些人周旋。等听到桑梓把刚才郡主嘱咐他的几句言简意赅的话掰碎了细细吩咐给两个仆人的时候,他的意识又再次模糊纷乱了起来。

上一次有大夫来替自己号脉是什么时候?太久了,记不清了。兴许是落入宫中莲池后被捞起的那次。他模糊中听到宫中那些太医围着父亲派来的老内侍七嘴八舌地说什么他救起得太迟,筋脉已然闭塞,寒气侵入五脏六腑,再如何救治,最多不过苟延残喘,在病榻上过完余生,甚至神志不清,形容呆傻。

老内侍一一听着,一一照单接收,叹了口气便转头回妫君那里复命去了,太医们也各自散去。由头到尾也没人多问一句,多关心半分。每日的药倒是有嬷嬷定时端来,但是烫了、凉了、浓了、淡了,就全凭他的运气和奴才们的心情了。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半大孩子,还在大病中,身边也没人替他说话,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