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姐多有冒犯了。”
李兴彤身体太弱,长久罚跪,几乎磕坏了腿,被灵韵的男仆架着爬过墙头,期间弄出了不大不小的动静,也无人来李兴彤的院子查看。
谢婉婷将李兴彤主仆二人安置在铺子后院里。
“这铺子是我私下置入的,管事婆子是我的亲信,李姐姐安心在此养病,不会有人打扰你。”
费心费力,安置一切。
命人煮粥,为李兴彤主仆暖胃。
灵韵也命人去请她熟悉的大夫,重新看病。
两人这才发现,李兴彤手里还有去岁冻疮残余的印记。其小拇指早没了知觉。
给人换衣服的丫鬟回禀,李兴彤衣裳下更是青青紫紫。
灵韵须得深呼吸,才不至于冲进李府,将那李夫人打一顿,本以为只是愚钝,未曾想世间有如此恶毒之人。
“婉婷,有何打算?”
“我一时没有头绪,只是怕李姐姐被那恶毒继母逼死,能养一时是一时吧。”
灵韵欲说可以让其告母,又觉得太苛责了些。
若事不成,结果会更糟,李兴彤的处境够糟糕了。
两人对视一眼,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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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辞啊,你与史家小子是同窗,可曾听闻他平日里有何劣迹?”
按辈分算,景帝与宋辞还是同辈人。
宋辞乃是宗室子弟,入宫是常事,赶上家宴。
景帝看着最小的弟弟不苟言笑,想起他和师弟家孩子走得近,便拿史冠绝逗他。
宋辞那日亲眼看见史冠绝行事,对其没有好感,还是如实说了见闻。
没加任何修饰点评,景帝观其脸色,显然欣赏灵韵的做法。
景帝忍笑:“你说看见史冠绝调戏‘李家’姑娘不成,被打了一顿?”在‘李家’两字微微停顿。
宋辞心觉有异,“正是,皇兄,可是有什么不对?”
景帝摇头。
“阿辞啊,你和江侍郎家公子交好,怎么看江侍郎最宝贝的独女啊?”
“江侍郎宠爱女儿,举世罕见。”
“我问的是你对其女的看法。”
宋辞:……
君子方正,不馋人与背。
但沉默不语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景帝也不在意,接着问:“朕有意为你做亲,阿辞,你意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