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如何,你舍得辛辛苦苦赚来的,白白便宜我这个他人手?” 薛凌“哼”了声,嗤道:“那就都便宜你,我连永盛都看不上,你来与我说什么百十两,都给你。 我这一去,不知哪年哪月要回转京中,给我看见含焉有恙,你连本带利,要全吐出来。” 张棐褚复饮茶一口,玩笑奉承道是“知姑娘手段,断不敢作这种事来。”忽而话风一转,严肃道:“若姑娘真要办这事儿,那就走之前办妥。” 他倒似比薛凌还急些:“你一走,许多事,你说了就不算了。” 薛凌自是不会以为他能对含焉生出什么心思来,只想着三分之二个永盛是笔大买卖,张棐褚唯恐到嘴的鸭子飞了。 重财也好,恰含焉是个软性子,如他所言,一年到头只需些吃喝花销,犯不上为了这点银钱去费心思赶尽杀绝,到底张棐褚还算个体面人。 薛凌道:“好,这两天我就会把事办妥,你回去先办置个干净宅院,离你近些,买几个丫鬟婆子,也不必伺候周到,能给她添口茶水就行。” 张棐褚颔首称好,两人议定,他还要在此候含焉,薛凌看了看天时,想这含焉差不多该回了,自个儿起了身作别,先回了房。 下午寻了个空处,薛凌找了含焉,遣开身边丫鬟,道:“我不与你隐瞒,你以后随张棐褚去吧,将你手上永盛的份子分成三份,他拿二,你拿一,足够你这辈子吃喝不愁。 如何,你是要随他去,还是留在这。” 含焉捏着帕子轻道:“我,我说不来,既然你说要,那当然是听你的。” 薛凌道:“你既然听我的,那就随他去,他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恶人,你年年只管随意取你的支应,别的事一概莫管,就行了。 这里如何,往日你也看过,一旦我走了...你呆不长久的。” 含焉连连点头,道:“好。” 她确实看过,哭亡的妇人,消失的婴儿,她抬头,急声问:“那你什么时候走?” “月半。” “那我..” “你就这几天..”薛凌打断道:“我很快就会帮你安排好,趁着我还能说了算,我且让张棐褚帮着,给你入籍落户,以后就是正经人家,婚嫁丧娶,凭你自在。 下辈子,不要遇到我。” 含焉本是一直在点头,听到此处一怔,猛摇头道:“不是,不是如此,薛姑娘,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就是遇上你。” 她忽而作窃窃态,左右看过无人,猛地凑到薛凌耳边道:“你不要信苏家的少爷。”说罢退了回去,深埋着头。 薛凌冷道:“哪一个。” 含焉似有愧意,轻道:“就是....苏夫人的儿子,苏远蘅。我...我见你...你和他虽然不亲近,但你常和另一个苏大人来往,他们既是表兄,你...你多留神。” “何出此话?” “他..他...他前些日子,与我说...说..说屠大哥之死,与你脱不了关系。”话毕仍不敢抬头。 她曾在苏府呆了老长一段日子,苏姈如何等心思,岂能问不出生平来。三五几句话就套出了她与申屠易曾男欢女爱,只是许久都没用上这事儿。 也不是情比金坚,但大小是个挂念。苏姈如早知有祸,事事都与苏远蘅交代的清楚,尤其是含焉是薛凌身边人,如何会漏了这个。 薛凌一离京,苏远蘅便找上了门。以他想,薛凌若能与沈元州同死最好,可惜这多半不能如愿。 等她再回京中,肯定手中添了兵权,再要与之相抗,苏家更无胜算,唯一能先着手的,也就是含焉了。 她没作全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