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薛凌摇头,道:“没有,我没见过你,不知道你如何听过我。。” 沈元州复笑道:“哈哈,我们是没见过,我也不知如何说起,今天太晚了,我留你,是想问问,你是如何在近处筹到粮食的。一千石不多,但是....” 他退了笑意,叹道:“也不少了。” 薛凌还没想透白日里陈泽那句“一两米”之说,权当沈元州是口头恭维,懒散道:“按城中人丁计,三五日口粮尔,也就解解燃眉之急,如何是不少,又没到那个时候。” “非也。”沈元州停下脚步道:“你从哪找来的?” “旧时人。” 沈元州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瞒着你,这场仗,年初我就知道要打,一直在向京中施压,希望多备些粮草。 没曾想,后来黄承誉生乱,皇帝是肯定顾不上这头了,无奈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本来已经有了些许着落,谁知道那人蛇鼠两端,枉顾大义,导致军中粮草奇缺。” 薛凌打断道:“我并没瞧出缺来。” 沈元州指了指前面,示意薛凌继续走,一边叹气将苏家之事说了些,另道无可奈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遣底下人往四处征粮。 薛凌算是听出话里意思,就是四周全部被刮了一遭,按理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藏下东西,陈泽如何会有。 如果陈泽有,是不是意味着还有人有? 合着沈元州说的是句实话,这粮非常重要,因为他怀疑近处还有人藏粮,想以陈泽为突破口,全部找出来。 果然此人不好小觑,就这么丁点烂事,马上就能想到关键,她看沈元州,估摸着昨晚..他就在怀疑这个,自个儿急急去将东西运来正合他意,难怪给兵给的这么痛快。 薛凌不敢再编瞎话,恐只言片语就要让这蠢狗听出毛病,边走边徐徐道:“我不识得他是如何,没准他本贮有万石,你们去了几遭,剩得这一千尔。 他自己知道,再过些时日,这千石也留不下,恰我来此处,寻了几个当年旧人,他们认识,索性送与我做个人情。” 沈元州未见失望,只附和了句“这样,确也不是小数,他肯舍财,我必不负他富贵。” 薛凌赶忙转了话道:“拓跋铣当真说你和他有勾结?” 沈元州笑道:“怎么,你信了这话。” 薛凌摇头道:“那到不是,只是听人家说,他当年和我爹有勾结。” 她并没记起薛弋寒,只记起昨日那半个馒头。原来苏远蘅退出之后的亏空,是从这里补的。 好像又正常得很,战起无非税赋徭役,都是从老妪手中求,口中抠。她指了指院门,道:“我到了。” 沈元州停步,伸手拍了拍她肩膀,道:“我昨日尚有疑心你,今天虽说不得全信,至少咱们也是能好好说话的。 想想薛宋之事时,你才十三四,这几年必然过的艰辛。我也好不到哪去,当年沈家奉了天子魏塱,一步步到如今。 个中细节,就不多说了,薛凌,你觉得你薛宋.....当年,是逆贼吗?” 薛凌偏脸看了看自己肩膀,微笑反问:“你觉得呢?” 沈元州道:“他死了,他就是。” “那你死了呢?” “我也是。” 薛凌抿嘴,片刻道:“那他就是吧。” “你跟着我,现在我手上有兵三十万众,西北十城在手,咱们只要能守住,必能杀回京中去。到时候,就不是了。” 她张口,西北十六城在册驻兵确有这个数,然黄承誉造反后,魏塱已然调了一批回去,后又再调。再剩下来的,也没尽数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