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变成你了。” 沈元州算是初步信了她,长叹一声道:“说来话长。” 薛凌又问:“我听他们,称你为王上。何日,此处竟能自立为王?” 沈元州苦笑一声,指了指就近椅子,道:“坐坐坐,你进来这么久,我倒要你一直站着。”说着他自个儿先坐了过去,并未回原上席。 薛凌跟过去,也轻坐下,沈元州往小桌上翻茶,水倒出来,一丝热气也无,他推给薛凌,道:“你生在这,不消我多客套,这段日子艰难,有口水喝不错了。” 薛凌接了茶,抿了一口,道:“说的是。” 沈元州道:“刚才你问我,怎么霍家没了,这话我是不信的。就算你隐居,肯定也知道霍准密谋造反被砍了的事儿。霍家被砍了,那这地儿肯定不是霍家人了啊。” “话虽如此,也轮不到你来。” 沈元州茶在嘴边,听闻此话,猛地转头看她,瞧她神色正经,纯属说实话,全无讽刺之意,没忍住哈哈数声,闭口时却是眼眶泛红。 他道:“你说轮不到我来,我也说轮不到我来,世事难料,轮到了还不如轮不到。”说罢将这两年事藏头去尾说了大概,又提及自身不忍看西北万民流离,再三拒旨,落得个孤家寡人下场。 他问薛凌:“你说,我称不称得这声王?” 薛凌垂头,指尖在掌心来回,许久才淡漠道:“你问旁人,他们肯定说称得。 你问我,我就要说称不得了。” “此话何解?” “当年梁成帝崩,我父亲为人臣子,理当回京举殡。偏祸不单行,胡人聚兵往平城外虎视眈眈,京中新帝非天命所授。如此这般....” 她哧哧笑了两声,问:“我父亲没称王,凭什么你称王?” 沈元州顿口,手在椅扶上来回摸索数次,沉声道:“所以薛弋寒死了。” “那你呢”薛凌偏脸,笑问:“你当年,有没有,与魏塱沆瀣一气,联满朝文武,陷害我父亲?” “没有。”沈元州稍昂首,正色道:“我沈家虽奉新帝,但绝未参与薛宋之罪。” “你都说奉了新帝,如此,那就算不得袖手旁观客。你是....”薛凌如师如友,循循善诱,温和道: “你是个,推波助澜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