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去西北,他说沈家火是你放的,究竟是不是你放的,你为什么要在沈家放火。” 愈说愈急,又陡转直下,他喊:“家姐,你为什么要去西北。” 薛凌晃了晃手中火把,笑道:“他说你就信,我说你又不信,今晚月虽不满,好歹星光熠熠,怎么就成了夜黑风高。” 谷里阴冷,她看薛璃略有涉涉,只当是冻的,道:“你站在此处多久,赶紧回去吧。” 薛璃双臂上扬些许,激道:“你跟我一起回去,你是不是要去西北杀了沈元州,你是不是疯了。 你疯了,边关胡人压镜,你去斩杀我方大将。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疯了。” 她疯没疯未知,他大抵是疯了,伸手要来推薛凌的马。马最忌生人,撩蹄要踢,薛凌扯的及时,只些许灼热鼻息喷到了薛璃脸上。 他追着上前,双手扭着马头要往后推,道:“你是不是疯了,东南黄贼为患,你在京中屠戮忠良,你是不是疯了。 你要带着父亲的印去哪?你要去哪?” 薛凌稳住马身,纹丝不动,待薛璃无力,她扯了缰绳,冷道:“等着,等我此次回还,我必定把江玉枫剁成十七八块。” 明明江府还指望自己事成赏他点残羹剩饭,居然任由薛璃来这破地无端给自己添堵。 薛璃一愣,猛摇头道:“不关大哥的事,不关我大哥的事,是我偷来的,我只问他你拿印做什么。” 他竭力,近乎跪倒在地,喊:“家姐,你回去吧,父亲若是知道你勾结胡人.....” 薛凌登时火气,将马扯后几步,突如其来的动静吓的薛璃后跌数步,他从来就畏惧高头大马,平城里头,除了这东西的叫声,就听不道别的。 他看周围,确是一片漆黑,自己真真回到了那间屋子里,恐惧使他惶惶对着薛凌喊:“大哥。” 薛凌直起身,一声嗤笑在山谷回荡许久。他的大哥幼年总是说“原上春天又要来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出门。” 此时却说:“你赶紧回屋里躺着的好,烧你的香,戴你的孝,什么父亲,什么胡人,什么勾结。”她不屑一顾,居高临下: “我借它山之石,攻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