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台阶,指了指屋里:“李敬思呢?”又道:“你这是来的早,还是回的晚?” 永乐公主春色满面,道:“他昨儿一宵没睡,乏的很,回来就补觉去了,这会子睡的熟,怕是打雷都醒不了。你这话问的,来的早与回的晚,又有什么区别。” 薛凌抬脚欲把门踹开,忍忍又收了回来,咬牙道:“你去把人给我弄起来,你不去我就去了。” 永乐公主一扯衣帛,伸手便要来拉她,念叨道:“寻他作甚,我与你好些时日不见,这几回去到壑园,总说你不在.....” 薛凌侧身避开,也未见她恼,续道:“原还当是避着我呢,旁的去了竟也不见,你去哪了?” 薛凌复指了指屋里,道:“把人给我弄起来,我有要事问他。” 永乐公主索性将门掩上,手扣了门环恣睢道:“何事,问我一样的。” 薛凌看了看院外,压着火气低声道:“你快点去把人给我喊起来,我数三声,你不开门,我立马将这烂木板子卸下来。” 永乐公主将信将疑丢了手,附耳在门上听了听里头动静,轻声道:“你敢卸,他如今什么地位,你欺了他,当面不说,心里不定怎么琢磨呢?” 薛凌听她没个顾忌,知是里屋李敬思没醒,冷道:“难怪他对你神魂颠倒,合着你晚上能看床,白天能看门是吧,好好的公主不做了,喜欢当狗?” 永乐公主瞬间变脸,只片刻笑意又浮了上来,后退些许,斜斜靠在门框上,笑道:“你这话说的,若非咱们是老相识了,真当你是争风吃醋嫉恨我来。 你瞧瞧,我又不是没与你说过,当初还说将这天大的人情给你,你自个儿不接。现儿事成了,你急急冲上来吼五吼六的,闹腾个什么呢? 这门,我还就不开了,你要卸,且管卸去。” 薛凌瞅了瞅门,垂头忍道:“是,我没接,所以你就去霍云婉处投怀送抱。她只是想拉拢李敬思,你以为她是想护着你?” “什么护着不护着,我也不在意这个。她想拉拢敬思,你又知道,屋里这位不想多条路子?何必在你一人身上吊死。你不过是霍云婉的手臂,他何必舍本逐末。” 永乐公主手扯着腰间丝带,并不看薛凌,摇晃着脑袋,浑不在意道:“她求她的福,他求他的报,魏塱么,真以为我想继续当公主,必须保着这江山呢。 她忽而抬头,得意道:“我,是所有人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