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该不是我要呆到下午去吧,误了李敬思那头。” 霍云婉笑笑起身往外,不知与门外宫女说了些什么,不多时呈了块牌子来,道是随时都走得,只是这牌子能出不能进,下回来,便是下回的事了。 薛凌觉她话里有话,不敢说是立即要走,推说等早朝散罢再去赶李敬思的午膳。霍云婉笑笑道:“而今这天子不好当,臣子也不好做,那朝,算不得朝了。” 薛凌勉强笑道:“再算不得,三拜九叩总还在,听闻这些天四处乱的乱,灾的灾,哪有不艰难的。” 霍云婉挑眼看她片刻,方骄道:“乱的乱,灾的灾,与你我何干。你瞧那天上星斗无数,耀目者,唯日月而已,别的,看与不看,又有多大区别呢?” 薛凌点头称是,想想道:“说来,魏塱该是想沉元州回来的罢。” “这可说不准。” 薛凌诧异:“如何反说不准了?” 霍云婉笑道:“他自是想西北的兵能回来,沉元州能不能回来,有什么关紧?” “这倒是,不过我原想着他会尽力拖一拖,哪怕只调兵,不诏沉元州呢,起码吓唬一下拓跋铣,晚几日是几日?难得你有法子,竟能逼的他这么快下旨。” 霍云婉一声娇疑:“嗯?” 薛凌皱了皱眉,不以为自己哪说错了,未等她反应过来,霍云婉哈哈大笑,连掩都懒的掩,道:“你这话如何想来,如何想来。” 薛凌最是经不住嘲,神色渐冷盯着她,霍云婉彷若收的艰难,连连抚着胸口道:“你这可真是,后痛没来,忘了前痛了。怎地倒成了我逼他,分明是他巴不得快些打起来,哎呀,你湖涂了。” 她跟想起什么似得,道:“怪不得,我当初让苏凔去请奏,他没去,这天大的好事,他没接住。” 薛凌当真没想透里头干系,道:“你这么说,我还真是湖涂。” 霍云婉道:“哎呀,今儿我才信了,你非长在皇城。黄家生乱时,他当然希望西北能晚一日就晚一日,可现儿个,四处都是贼,你说,岂不是让胡人早些来的好? 有道是,古来亡者,有亡国,有亡天下之分。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而今国之将亡,天下匹夫不肯保,你说,换了你是天子,是不是赶紧让天下将亡好些。 庶子匹夫去保天下,哪还会有人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