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顿,像在附和纸张的频率,她跟着结巴:“我...我....” 她还是没说她见不得人不晓平城,也说不出垣定一事如何丧尽天良,她看纸上笔画,羞的无地自容。 那条河,那条河,鲁伯伯说,山有眼睛水有脚,嘿,做点啥山瞧着水记着,早晚给你送回来。 山肯定没眼睛,但水有没有脚啊? 那些水流不绝,要流往何处,会不会,终点是平城旧居里的那口水井? 她弯着嘴角,又涩着眼角,慌乱里紧紧捻着那张纸,好像是唯恐纸张抖动泄露了心慌。只是寥寥数字不足以将纸上空白全部填满,所以没能完全挡住她装模作样。 薛凌道:“我活了这十八九载,都不知道临春呢。” 她心虚的要死:“也正常的很。” 短短数字的时间,就如同嘴里说的十八九载一样漫长。说之前她信心满满,这理由实在充分。世人都不知道,所以她不知道,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然话说一半,却无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话落则一泻千里,溃不成军。偏是与生俱来的倔强始终不肯倒,仍能笑着问:“是不是?” 也正常的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