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一下大哥和爹不受伤害吧。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他突而有些轻微慌乱,不等弓匕回答,又看向薛凌,舔了舔嘴唇,试探道:“周叔去哪了?” 问完才记起薛凌大概不认得谁是周叔,忙重新问:“江府的人去哪了。”他想,莫不是人都让薛凌杀完了?他的家姐今晚一定要取江府满门性命? 他不敢再问薛凌,又回头问弓匕:“你告诉我呀,周叔去哪了。” 弓匕叹了声气,撇开脸没回答。看见一旁徐大夫已经在帮江玉枫处理腿伤,走了几步上前去帮忙。 薛璃大吼一声:“去哪了”,他瞧着薛凌:“你告诉我,人都去哪了。” 薛凌还是没答,低头想转身离开。薛璃情绪上头,不是个好时机,等两日再过来也好。江闳已死,江玉枫已残,江府........ 她捏了下剑柄,江府只能是薛璃的了。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人还没动,薛璃撤了手气道:“好好好,你们都不告诉我,我自己去寻,我去寻。我去掘地三尺,我去捅天九丈,我看看能寻出个什么来。” 他有啜泣之声,喃喃道:“我去寻,我去寻。”说着抬脚便走。 江玉枫轻道:“不必再去,人都死了。”他笑,像说了个趣事。他还坐在地上没起来,人靠在弓匕身上,任由大夫摆弄着自己的腿。 薛璃回头,又闻江玉枫漫不经心的对大夫说:“不用费工夫了,续不上的。”他喊薛璃:“都不要废功夫了。 以后江府还要你来担待,先将我父入殓。再发讣告,也请老师傅择个吉日,选块好地,葬了吧。” 他说我父,而不是爹,有意将薛璃摘开了去。然薛璃又气又急又无奈,没能听出里头意思,只听见那句续不上了,忙回转到江玉枫身边问:“如何续不上了,怎么就续不上了。” 说着话想帮忙收拾,手一碰到地上血,又立刻缩了回去。惊恐间回头又看了眼江闳,那只呕血的兔子又尽在眼前。 他忍着恶心,赶忙抬头问徐大夫:“怎么就续不上了。” 徐大夫一摊手,上面也是一层血。他说:“少爷伤了筋脉,怕是养不好了。”边说话边偷瞄薛凌。 江玉枫只作寻常事,轻声对薛璃道:“你先去吧,叫上周伯帮忙打理,就说父亲突发恶疾,不治去了。今夜街上危险,天亮以后再去父亲生前好友处报丧。”他顿了顿,又道:“阿娘那里,也明儿再说。” 薛凌轻笑一声,拍了拍巴掌,看着江玉枫道:“是我当年见识少,不知道人真正伤了腿,是这般模样。 不然,也不至于被你们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