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睢,瞟了一眼外头,又将桌上茶盏往薛凌面前推了推,道:“有什么不想提不想问的,就是宫里头的这奶娃多了些。你我又用不着,该丢掉的丢掉,该分出去的,分出去呗。” 薛凌听得莫名其妙,道:“多就多,又碍不着我们,你节外生枝做什么。还是想故技重施,打算让底下人看看魏塱不会责怪与你?这花样翻来覆去玩,怕没那么灵光吧。” 霍云婉白了她一眼:“就说你跟蠢货走的近了会犯蠢吧,还能想的这么差”。她嗤了一声,招了招手,示意薛凌凑的近些。 薛凌不耐,先前诛九族的话说了一箩筐,现儿才要小心,有个屁用。霍云婉见她不喜,忙道:“真真是拿你没办法,这般心急。 上回逸白可是与你说过,我要往黄靖愢耳朵里传点话?” 薛凌点头道:“说了,江府也有此意,本来是他们去办的。但江玉枫为人谨慎,尚未办妥,你就说不让插手,我便让他们退了。” “正是如此,黄靖愢已经知道了,那个老不死是寿终正寝。皇帝为了打压黄家,不惜栽赃陷害,刨坟不算,还将人大卸八块。 你说,他会怎么做。” 薛凌顿了顿,道:“他会怎么做,其实不关紧,关键是他能怎么做。如今黄家,没有那个能耐。” 霍云婉一脸焦急,像是替黄靖愢愁的不得了,劝着薛凌道:“没那个能耐,你得帮帮他啊。你不帮他,他可不一直没能耐吗?” 薛凌面色逐渐凝重,屋里沉默了好久,才听她缓缓道:“我知道了。” 霍云婉笑开来,娇声道:“知了知了,这可不就知了。瞧瞧,我这成的都是美事,偏做的却是个恶人,真真辛苦死了。 也不知冬至后,这长春宫的日子要怎生往下过。万一陛下不念旧情,叫我自戕,到时候怎生得了。你说.......” 她目光看向外头,薛凌打断道:“我说不会,娘娘多虑。” 霍云婉又回转头来,仿佛是在嘲笑薛凌没猜中她的心思,道:“你说,天子,宁有种耶。” 薛凌本有沉重在心,霎时没了个干净。人人都这般问,这话成了造反的信条了不是。当然逸白看到了拓跋铣的信,转述给霍云婉,她此时说来试探也未知。 薛凌连连摇头:“无种,无种”。她“兵强马壮者为之”还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霍云婉轻斥:“怎么说话呢,天子怎无种。这种啊”,她撑了下手肘,缓缓道: “妇人裙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