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初见端倪。而被皇帝挑剩的漏网之鱼,差不多是时候试着找上门了。 就不知道......江府有没有提前去找过。毕竟霍云婉解出来的东西,当初也给了江玉枫一份。 薛凌一边读信,一边将姓名生平另作摘抄写于他处,汇总下来,如今还在朝堂的尚有有二十来人之多。得空须往宋沧处走一遭,打听打听这些人如今都是什么境况。 书信整理完毕,她把霍准那枚扳指套在拇指上拨弄了良久。女子骨骼纤细,戴着有些空荡荡的。 苏姈如来在翌日,薛凌小有吃惊。她以为会是宋沧或者李阿牛先来,再不济,谁来都行,总也轮不到苏姈如过来。 尤其是......现在苏姈如跟霍云婉本已成水火,相见分外眼红。便是她来了,逸白也该想个招儿不见客才是,居然能报到自己面前。 薛凌有心与苏家显得生分些,使着性道:“我与苏夫人往日有怨,近日么,有仇,怎么想来的人不来,不想来的人,倒来了。” 逸白扯着嗓子叫屈,道其他人不是皇亲国戚,便是文武红人,谁来都得有个忌讳。苏家却是生意人,京中有个什么动向,瞒不过去的。 园里又得买点卖点作作样子,苏夫人早日就要来拜了。前些日子就推了去,如今薛凌在里头,赫然是块软肋,哪还能挡住苏家这把邪剑。 薛凌苦脸表达着难堪,委屈喊自己到哪都是个祸事,真是倒了大霉。没法儿,只得去见见。 逸白连忙安慰道“京中的佛有一百零八,苏家苏夫人......那是樽樽都供。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看僧面,这不,来来去去都得看她。哪能怪小姐您呢?” 薛凌被逗的乐,笑言确然是颗墙头草,哪里刮风,哪里就有她,就当园子受了灾吧。 其表现赫然是与逸白同气连枝,反正人说的本来也不差。现儿的苏家,既能扯着皇帝,又攀交着沈家。私底下吧,跟江府瑞王眉来眼去,赶上初一十五还能给皇后烧香,可不就是天底下神仙都让她供完了。 二人笑闹,逸白愈觉薛凌与霍家姑娘亲厚,话里话外不忘说两句苏姈如不是。到了见面,却是恭敬喊苏姈如夫人,问怎么亲自来访,该他这个跑腿的去拜见才是。言外之意,就差明说此地不待见。 苏姈如也一副菩萨面孔,兴高采烈讲着自己与霍云婉旧交,情到浓处,硬是往薛凌身上抹了两滴眼泪,呜呼哀哉霍家之祸。画外之音,显然是说姓霍的早完了。 三人热热闹闹吃了一桌茶,苏姈如才终于扯到了正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