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没有别的玩意儿,外头吃的喝的,假的真的,黑的白的,喝药的上吊的,穿红的带孝的,京中啥找不出来。” 弓匕上了几样干果子,薛凌低头只管拈起往嘴里嚼的嘎嘣响,囫囵着舌头将一段话嬉笑着编排的跟说书先生一般。 话落好久不见应答,又记起“春公”一想,抬头嗤嗤笑开来道:“我倒是忘了,那郎情妾意,眉来眼去的也有,你不妨去试试。我以前在苏府时,苏远蘅就好这一口。那院里.....” “休得胡言“。江玉枫出声阻止。半晌又道:“你今日兴致颇高。” 薛凌一扬手,张嘴去接空中掉落的花生米,而后道:“也算不得高吧,就是.......”,她偏头:“快活。 自我回来就脚不沾地,没日没夜的,好像活儿就没个尽头。今早睡醒之后,突然发现,诶,近日无事,合该美梦,自然就快活”。她又往空中丢了两粒花生进嘴后道:“虽比不得江兄这个闲情逸致,好歹自身宽泛点,图个自在。” 茶水已开,江玉枫撇去浮沫,洗过茶碗斟了递给薛凌道:“是值得饮上一杯,早知你如此快活,该备些佳酿,清茶未免寡淡。” 薛凌端了茶水抿过,随口道:“喝啥都是一个味,有什么事赶紧说了。你不得胡言,我却是能胡来的,也趁着天光大好,赶紧上街去寻个死的活的,哭的笑的”。她干笑两声,一脸的无赖样子喊:“得个乐的。” 江玉枫似忍的艰难,正要开口,薛凌又抢着道:“若是黄老爷子中毒身亡这事儿,就免了,我已知道了。 你我是不曾下过毒的,量来京中也没谁跟个老不死的过不去。所以这毒,多半是皇帝自个儿抹上去的。看来是黄旭尧进宫吓着了它,又不能明里开查,这便往个死人身上涂东西。 闹的大章旗鼓,不就是你我得偿所愿,皇帝要跟自己母家争一场么。可短时间内,谁输谁赢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懒得在今日计较,还有旁事吗?” 江玉枫徐徐点了头,搁下茶碗道:“你消息倒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