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这事儿可真是难办,小姐也不要太过焦急,天子脚下,出不了大事。” 薛凌直接道是人已经找着了,再没说别的,这边直直往江玉枫处赶。徒留弓匕在后头惊的目瞪口呆,暗想昨夜江府派出去的人皆是一无所获,这薛姑娘未免太能耐了点。 江玉枫听见人进来,先道:“去换身衣服再来吧,秋雨湿冷,落下病根不好”。他以为薛凌一宿未歇,也算小有触动。 到底齐府的五小姐,如今已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太过拼命不值得。话说完视线看到后头跟着的弓匕在比比划划,知道人找到了,惊讶之余跟着稍微松了口气。 他书房什么都不缺,薛凌不答话走上前一手扯了纸笔草草画了图,这才指点着道:“沿着这条线走,人在这个洞里,里头有只狗,若实在不知路,再遣两条去寻。 你另外再遣两可靠的,收拾一架马车在道上儿等着,而后往西北走。找个信的过的官员托付,让她在那里呆些时日再回来。该交代的,我已经交代过她她了,少说两句闲话,平日里跟严实点便罢。” 江玉枫拿过纸张,看上头还有三两滴水渍,便又催着薛凌去换身衣裳,道是自己会办好。她先前既说过宋沧要娶沈家女,如今将齐清霏送走是为什么,根本无需多提,江玉枫自是了然于心,于是先前那点触动便瞬间散作虚无。 一个人的欲望多了,一举一动都像是在谋利。或许薛凌自个儿都没办法说清楚自己不顾风雨去找齐清霏,究竟是怕她有个闪失,还是怕她遇到了宋沧坏了自己大事,又何况是旁人隔着肚皮。 听江玉枫应了,薛凌便转身出门,后头江玉枫已在交代弓匕,她又回头叮嘱了句道:“洞里有个畜生,就是陈王府养的那只小豹子,去时小心些,也带些生血肉喂喂,一天一夜没吃,估计饿的慌。” 说罢先回了自己住处,不顾含焉惊慌,换了身干净衣裳。本该她跟着江府的人一道去放心些,可她如果再去,很难保证不将真相告与齐清霏知道。 所以她纠结的,从来就不是齐清霏要去要留,那些挣扎的,一直都是善恶在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