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欲盖弥彰的讨好与奉承,区别在于,她能清晰的知道自己找上江府,是权宜之计,却不知道霍云婉找上自己,是否因为无人可用。 自己非人,最易疑他人有妖。 虽如此想着,薛凌以不似幼年爱憎分明,反觉若真是如此,起码短时间内,霍云婉丢自己不得,二人关系相对牢靠。 利不尽,则义不散。 她既如此想着,江玉枫瞧了信上内容,亦是了然。只这些伎俩不过是人与人之间寻常手腕,用的多了习以为常,压根就没在意。 但纸意料之中的没有还给薛凌,而是随手搁在了桌上道:“此人已经死了,没别的了么。” 薛凌随着他手上动作瞟了一眼桌面,道:“那还真不巧。我第一回去宫里,怕出乱子,没全部带着,便只解了这一张出来。改日将剩下的都递去,再与你瞧瞧。” 所谓轻重缓急,霍云旸写在第一页的,必然是霍家党羽里的死忠,被魏塱揪出来斩了不足为奇,没了便是没了,江玉枫此话并无不妥。 薛凌紧随着将剩下的解释了一番,算是将今下午的薛宅的事先下手与江玉枫汇报,省的此人再问起。 江府倒也确然收到了消息,不过暗卫守在薛宅只关注了一下宅中来人和薛凌去向,她与逸白的细微动作,并没被收入眼底,江闳到底忌惮薛凌,不敢行监视之实。 见过逸白的江府暗卫不多,是以江玉枫只知有生人进了薛宅。薛姑娘似乎和那人私交甚笃,二人友好出了门,再跟着,就是江府逾矩了。 从来没有千日防贼,即便知道与薛凌来往之人皆有门道,总也办不到一言一行都能盯到位。起码薛凌现在不提,江玉枫绝不会问起,至少不会以她想的那么直白的方式问起。驭人之术,终还是江府更加收放自如一些。 听得薛凌如此讲,江玉枫先夸道:“你倒是日渐谨慎,第一次进去,确实小心为佳”,又道:“如何,想找的人有消息了么。” 薛凌作了个无伤大雅的骄纵,挑眉问:“难道我往日不谨慎”?调笑语气一听即明,江玉枫赶忙学样赔了不是,薛凌这才摇着脑袋道:“没有,看是霍云婉被囚,算计黄家人不易,又时日尚短,暂且没什么眉目。” 江玉枫略作沉思,又提起永乐那头道:“你还没去驸马府那边走走?永乐公主与你年岁相仿,小姑娘总有些趣事讲罢。” 那纸还摊在桌上,因有折痕,边缘处微微翘起。二人皆看似不在意,实则这是个开头,谁拿了去,就成了默认的规矩。若归了薛凌,剩下的部分江玉枫也不好再要。若归了江玉枫,霍云婉再解出来至少得给他过过眼。 赶鸭子上架无非就这么回事,有一就得有二,有二就得有三。你这给了一,后续没了,凭白得罪人去。 然终归薛凌坦然些,给便给了,留个抄本就是,以后真想昧下一两张来也容易。江玉枫则有些束手,就这么收了,颇有些抢功的意味。 虽除掉霍家是共同为之,毕竟东西是薛凌历经生死从宁城带回来的,给江府瞧一眼已算薛家的小少爷改了性子,若真就堂而皇之的收下,未免欺人。 欺的太明显,后续的东西做点手脚,江府也辨别不出来啊。 因此那纸就这么一直搁着没收,好在江玉枫的书房也不至于被外人瞧了去。薛凌仍不太想去永乐公主那,但如今看来,苦等霍云婉属实下策,当下应了江玉枫道:“待我去过朝堂就往她那走走吧。” 沈元州离京在即,再不能耽搁,江玉枫仍有劝阻之心道:“何事非得去,你与玉璃长相是相近......” 他停了片刻,见薛凌神色无异,才继续道:“然脾性迥异,气度更有天壤之别。你也知道.....” “我要去瞧瞧沈元州”,薛凌打断道,防着江玉枫再劝,又不容置疑道:“我要去瞧瞧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