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糊涂。” 雨谏牵了牵马缰绳,道:“大人是心急而已,所以说,京中还要拜托大人一力照拂,等我家将军摇旌响鼓”。说完他一拍马屁股,人跟着就走了。谢瑜呆在原地,看一人一马出了城门,才往自家府里走。 摇旌响鼓,旌旗这种东西,多是出征才悬。 在雨谏离开宁城第二日,薛凌就到了城外。她既是北上,免不了要从南门进,城墙上挂着的那个人还能时不时的发出些渗人哀嚎声,只不过站在底下肯定是听不见。 将人挂上去,除了挤兑一下魏塱,还能恐吓一些来宁城攀交情的人。别随随便便就说是京里头霍家亲信,省的霍云旸被钻了空子。 薛凌并不知道城里头的事儿,老远在马背上就瞧着这么一人吊着,待走到近处,下了马,才看见门口贴有告示。 她想凑上去看个大概,见城门口守了七八个人,皆是手持兵刃,便打消了主意。牵着马直直往门里走,被拦下来盘查时,便借了申屠易的活计,说自个儿是跑冬的,接了趟生意。 她独身一人,年纪轻轻,看着并不面恶。守门的几人有所怀疑,却在交换眼神后放了她进去。薛凌装作没看见,进到城里,猜是朝中不太平,总要有人来往传信,只要没什么威胁,拦住了反而不是啥好事。 她对宁城格局颇熟,知城内守将日常起居在北门处,且宁城城内可行马。因此离门走了一段距离,便又翻身上门,直冲到了霍云旸处。 多少算个重地,两三个人挡了路追问身份,薛凌掀了衣袍带着的帽子,露出脸,毫不避忌道:“请帮我往霍将军通传一声,就说我的主子是皇后。” 那几人打量了几眼,喊了声“等着”,稍后即有人领了薛凌到霍云旸书房里。听见动静,霍云旸抬头,先道:“瞧见门口挂着那人了么,他说他主子是我爹。” 薛凌笑笑,上前几步,将霍准那枚扳指放到桌上,又退到一侧,等着霍云旸自己看。 “以私胜公,衰国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