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情也足,不愧是大家里头教养出来的。 成婚后的皇子皆是赐了府邸在宫外,魏塱当时虽未封王,却依然依礼如此。为着别的原因,却也多少是为着昭淑太后三令五申,每次回宫觐见,必然都是带着霍云婉的。 有些事,能一辈子不知道其实是好事。霍云婉若真帮着霍准造反又另说,但没这事儿之前,昭淑太后还真就希望自己的儿子与霍云婉长久点,一来笼络霍家,而来这姑娘镇定住后宫。 此时再见霍云婉方寸大乱,顿觉一腔心血付之东流。霍家又不再是必争之势,原先不怎么在意的东西忽而都变得膈应起来,只觉塞个这样的女人给自己儿子,好像也是有点委屈。 她拉了霍云婉道:“且与哀家说说出了何事,哀家向来是疼你的。” 霍云婉猛地推开她,坐回床上,掩面痛哭不能自已,片刻强忍住悲痛,道:“娘亲。” “我也是喊过你娘亲的。” “皇上曾喊过家父一声岳父,喊过家兄一声兄长。” “而今天子借羯族之事往宁城一线暗调大批粮草,炮制证据诬陷我父亲囤兵造反。” “太后,家父霍准,前晚就已经死了。” “皇上又以我九族性命相挟,逼我自罪于众人面前,好骗过天下悠悠众口。” “霍家是什么地方对不住天子?” “太后....” “你疯了”,昭淑太后看着霍云婉如见鬼一般,招呼轿辇匆匆离开了长春宫。 门外宫人躬身相互推挤谁也不敢进到屋里看看皇后是个什么情况,霍云婉乐得自在。瞧昭淑太后确实是走了,便继续倚在床头,拉扯了裘皮掩在身上,旁边茶水凉的恰到好处。 魏塱处心积虑,不折手段的对霍家斩尽杀绝,不知这事儿能不能吓死黄家那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