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没有人知道拓跋铣大军已经南下,最后西北尽数失守。且事后清点,发现宋柏本人下落不明,平城三万将士大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由此可断,当是宋柏叛国,与鲜卑勾结无疑。 宋柏常年驻守平城,自然与宋家书信来往甚多。几年不见,苏凔仍然能确定那封信上的笔迹是爹亲笔。这就有了矛盾,如果爹真的没有向其他人发过消息说拓跋铣大军南下,又怎会千里迢迢递一封书信回京说战事已经起了。 他这会还没有想过是那十六城的口供有问题,只是猜想会不会有人截下了平城书信导致消息没能传出去。可这样子的话,又有谁能截住所有平城寄出去的书信呢?平城消息的将士又去了哪,阿爹又去了哪?他想找薛凌来问问,但记起前几日薛凌来信说要离京一段时间。此事到这就卡住了,唯有等薛凌回了二人商讨一番再做打算。 苏凔太过高兴,已经忘了自己要拿这些卷宗的时候,好些大人提醒过:“我说状元爷啊,有些事,你非要去翻他做什么啊。” 他要将手头东西放回房里,齐清霏站在后头看着苏凔背影。她已经足足的年十五了。若是娘亲他们在京,就该给自己及笄簪花,像二姐姐一样,看哪家儿郎优秀,定下百年之约。可谁也不在,昨儿回去,还被长姐好一通教训,说是不允许自己再和苏哥哥往来了。连苏哥哥本人都不在意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为何偏偏齐家反而要在意了? 她又有了些愁思,这些日子,苏哥哥就没做过其他事,一心查案。可如果查清楚当年之事当真与爹脱不了关系,他就能一点都不在意? “清霏”?苏凔出来之时,看见齐清霏低着头站在檐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脸上不是往日通透笑颜。这个他认识时候无忧无虑的少女啊,现在学会发愁了。是和自己在一起久了吗? “嗯”?齐清霏听见苏凔叫,抬头一看,苏哥哥已经换了衣衫从里屋出来了,显然是要带着自己出门,瞬间又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捏着剑冲到苏凔面前道:“苏哥哥可是不看那些本子了。” 苏凔侧目就能看隔壁院里的几株树尖,有他小时候最喜欢的一株桃。宋家是读书人,家中长辈不喜欢这些瓜果之物。只有娘亲纵着几个孩子,偷摸在偏僻处留了好几株。待时节一到,他跟大哥宋汜常常避开祖父,爬到树上偷摘着吃。 “不看了不看了,我们出去走走也好”。苏凔知道清霏喜欢纵马。君子六艺,他也是懂的。虽远不如薛凌,但城外官道出不了什么乱子,二人已经去过几次。 齐清霏剑不离身,从齐家搬走,她就再未见过三姐姐。却时常想起,既然苏哥哥并未与自己远离,等见到三姐姐的时候,自己只要好好跟她说说,她是不是会和以前一样,没准还会接着教自己剑法。等苏哥哥一家平反,说不定沈家那位将军妹子更要缠着不放了。 自己非要亲自去当个将军,也才好把她比下去。 二人并未共骑一匹,反倒各自提着缰绳在道上,任由马儿随意往前走着。齐清霏看着远方,自觉奇怪。她与三姐姐时,一心想马跑得快些才好,要转眼天际那种。但和苏哥哥走一路。就巴不得这马一直原地踏步都行。人坐在上头,两旁景物自行划过眼帘,身旁是自己喜欢的男子,世间再无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偏偏苏凔想起了别的事,他坐在马上,本是决定下午好好走走。但城外寂静,人一静脑子就不听使唤的去想困扰自己的事情。他已经找到了证据有矛盾,如果,如果再有个人证的话,是不是让皇帝重新再查这件事的可能就大一些?他看向身边齐清霏,嗫喏着不知要如何张口。 齐清霏奇怪道:“苏哥哥这般瞧着我做什么?” “清霏?” “嗯?” “你是否真的想帮我查清当年之事?” “我当然想啊”。少女一勒缰绳,让马儿稍停。认真的看着苏凔道:“我不仅想,我还希望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