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安城那样做生意吗?爷能不能让我去办这事儿啊,也好找找儿子。”鲁文安说的恳切,那模样跟自小养大的狗没啥两样。 儿子儿子,自己的儿子,也是好久没见了,霍悭愁眉不展的想。他年岁比鲁文安小的多,可家成的早,仗着霍家的地位,小妾也纳了好几房,膝下已经好几个儿女了,若不是沦落到这,这会不定抱着哪个亲。 如此,少不得对鲁文安有几分同情,道:“是做生意,但不是像安城那样做”。他看了看周围,对着鲁文安招了一下手,示意他附耳过来,悄声道:“是和鲜卑人做生意。” 鲁文安当即跳起来,道:“咱咋能做这事儿呢”。他此番反应,并不是作伪。虽猜到来的是鲜卑,但他绝对没想过霍悭敢勾结外族,暗度陈仓。 “你小点声”。霍悭按了一把鲁文安肩膀,道:“爷要不是看你找儿子找的急,能把这事儿告诉你。你可别嚷的到处都是,我掉脑袋,你就能活?” “爷,这是…这是”。鲁文安想说这是通敌,却哑着嗓子不知道如何对霍悭说,亏得他这会手上没剑,不然不知道能做出啥事儿来。妈的,三年前要不是鲜卑那群狗兵临平城之下,薛弋寒早就回京了,哪有后来那么多事。 “是是是..你冷静冷静,先听我说完”。霍悭努力安抚这鲁文安,他固然对鲁文安有几分同情,但也有别的计较。以后霍家的事儿在这平城兜兜转转,少不得有人要去办,与其让霍云旸指派一个心腹来办事,不如自己把这安鱼推荐出去,自己的人,才好在中间捞一把啊。 鲁文安狠踢了一脚城墙,怒道:“那些狗抓了我儿子,我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平城”。说着就要下楼拿剑。既然来者不善,他不如想办法直接杀了干净。 霍悭一把把鲁文安抓住,道:“我说安鱼,你急什么,你听我说完啊,这还不是上头的意思,咱都是为了大梁好。” 鲁文安停下脚步问了一句:“哪个上头”?问完又觉得霍悭大概是在忽悠自己,复骂道“放屁,勾结外族是为了大梁”?说着不顾连上下礼仪也不顾要甩开霍悭。 霍悭道:“你先别走,先听我说完,要是觉得我撒谎,连我一起砍了。” 听他这样说,鲁文安才停下来,仍是怒气冲冲的,也不看人,闷声闷气的喊:“你快点说”。连爷都懒得称呼了。 霍悭假装叹了口气,道:“你说你混了这么多年,要不是爷抬举,你不还在守墙吗,为的是个啥。” 鲁文安把头偏向一边道:“为了找我儿子。” 霍悭一咂嘴,这人离了儿子就没别的话了。不过好也好在这点,十分好骗。道:“你说你,你也是大梁的臣民,除了儿子,是不是也得为咱梁想想。何况爷把这事儿派给你,你不是还能去胡人的地头亲自看看,没准找的更快些。” “咋为大梁想,我就是为大梁想,才要杀了那些狗。” 谎话一旦说多了,就会变成真的。没有人知道霍悭是否明白霍准在谋算些什么。但他说给鲁文安的,确实是朝堂之上百官总结的高论。那就是不能让羯族一家独大,所以啊,平城与鲜卑做生意,实际是暗地里帮皇上做事。既维护大梁的名声,又暗暗防着羯族崛起。 这是忍辱负重,要名垂千古的。 他说的头头是道,鲁文安绕不过太多弯子,还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在那沉默良久。他日常固然是只惦记薛凌,但这辈子也当的起顶天立地,精忠报国。听着霍悭好像说的真像那么回事,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总不能真就把三年前的事情放下,心无芥蒂的去和那群狗打交道吧。一边是薛家恩重如山,一边是家国兹事体大,铁打的汉子,也架不住自古忠义难两全。 看鲁文安似乎是被自己说服了,霍悭暗自欣慰这一晚上风没白吹。趁热打铁道:“你说爷讲的是不是,咱有几颗脑袋能干通敌的事啊,还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