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他这个天命所授的人,要腐烂在这间屋子里了? 齐清猗被魏熠的话震惊到麻木,转而是不可置信。自魏熠瘫痪,两人少有房事,对外都说王爷不能人道了。这个孩子如同恩赐,她为了保下来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夫君突然成了这样? 等她反应过来,飞快的把魏熠的手扯下来,站起来躲到薛凌身后,轻声问“为什么,为什么,王爷?”。就好像魏熠已经下手伤害她的孩子了一样。 薛凌捏了捏手腕,摸不太透状况,她一直未关注过魏熠,自然也不知道魏熠是真的失去了行动能力,无法独自上轮椅,还以为是那天自己刺激到这瘫子哪里了。 为什么?魏熠被齐清猗甩开,手还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他总不能说这两日自己违背了幼时誓言,他不想要国泰民安了。他杀了魏塱,他坐到金銮殿上去,他让这梁国上下血流成河。 他前一日还畏惧于无边阴霾,可渐渐的,竟希望太阳永远不要再照耀到自己了,他厌恶这场臆想,可又沉迷于臆想无法自拔。 偏偏,这屋里怎么又亮了?原来那些都是一场梦,梁还好好的,君圣民安。而他魏熠,还是那个废人。 他看见了眼前的薛凌,梦撞进了现实里,是这个人,是这个人蛊惑了自己,挟持了自己的儿子,一手挑起天下大乱。 他不能见着这件事发生。 魏熠指着薛凌:“清猗,你过来,你不要信她。她要毁了我们的孩子,毁了梁国上下。” 薛凌听他如此说,笑着走到了墙边倚着看窗外,懒得说话。得亏这院里是常年没人走动,不然老早就玩完了。 齐清猗看了看魏熠,又看着薛凌,她不知道信谁,觉得六神无主,只顾着抽噎。 薛凌瞧了一会,确定是没人来。道:“赶紧收拾了再废话”。说完先出了门,守在外头。 一会齐清猗又出来道:“我扶不起王爷,他又不肯唤下人来。” 薛凌没好气的甩了甩手,想着这狗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苏夫人是想他死的。 可惜她这会进去,魏熠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直愣愣的看着她问:“薛凌,你想做什么。” 薛凌看了看他身上,好歹上身还算干净,先把轮椅拖过来,又把他扶了上去,没好气道:“做什么,保你儿子啊。” “我不信,我不信你就为保住清猗,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