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下薛弋寒一吹茶:“江少爷莫要祸从口出,皇家之事,你我为人臣子,当知执事敬,与人忠。” 江玉枫咧了嘴角:“与谁忠?薛将军莫非要看奸佞当道。” 薛弋寒面不改色:“座上是谁,便与谁忠。我不信江国公想瞧生灵涂炭。” 太子身残,绝无登基可能。皇城尽在霍家之手,若要讨伐所谓逆贼,无非从剩下的皇子中挑一个,以薛弋寒为主力召各路兵马进京勤王。 薛弋寒问:“江少爷,你可知梁胡有多少年未战了。” 他是太子伴读,焉能不知有几年未战?西北守军一撤,那一带无异于危如累卵。且,拓跋铣来京了,似乎与当今天子一见如故。 当夜,江玉枫离去。他不能尽自己心里的忠,便求一个孝,力保江家不倒。薛弋寒自持有免死金牌在手,愿以自身为饵,尽快平息朝中纷争。 前有人父义胆,后有薛凌英才。江玉枫方明白,所谓百年薛家。 可是,毫无用处。随后之事,连见惯风雨的江闳也没预料到。薛弋寒狱中惨死,霍家要江家连手暗中追杀薛凌,只可见尸,不可见人。他的那条腿,再没好过。京中人尽皆知,江家大少爷,调戏薛府老太太义女,被薛少爷废了一条腿。 江玉璃拉了拉衣领,也没在说话,什么人死了,什么人活着。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何故再问别人。 直到怀周前来,江玉枫摆了摆手道:“罢了,我送他回房就行,你下去吧”。说着扶起江玉璃道:“走吧。” 俩人到了房里,江玉枫又扶着他躺下,还是忍不住心中疑惑问:“怎么想起这些?” 江玉璃拉了拉被子,笑了一下道:“我,那会做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