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夜凄风苦雨,今天就春风和煦,脸上也找不出半点痕迹,这个陈王妃,倒是很会演。薛凌扫了一眼齐清猗腹部,还是不盈一握腰肢,孕多不过两月。 可在她眼里,反而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此时天气还寒,衣衫多以冬装为主,少不得厚重。这陈王妃好像唯恐别人看不见自己腰,大氅下面,云锦带子束得她瞧着都觉得呼吸困难。 所以说,这齐清猗自个儿是知道,这个孩子,一旦让人知道,大概率是活不下来。这陈王府是到了什么地步,要堂堂王妃回娘家来求援,还不敢求助自己父亲。 薛凌笑道:“不是闹着我,原是我留着清霏妹妹玩”。她想的却是,为什么齐清猗不去求助齐世言,反而去齐夫人那哭诉? 既然能想到自己的孩子危险,没理由还不知道齐夫人手无缚鸡之力吧,这齐世言好歹是个朝官,没准还能帮忙说两句。 想也想不透,俩人又随口说了两句姑娘家闲话,薛凌就退了。见得人多了,自然分得清真假,齐清猗一副平和妇人相,可言谈举止间全是凄苦。这陈王府,与传闻不符啊。 陈王是个残废,管他以前是嫡是长,已然翻不出什么风浪。魏塱自然乐得做个好人,几个兄弟相继受封,待遇却没一个能与陈王相比的。民间歌道:“人间陈王府,天上神仙居。” 陈王自然也是感恩戴德,张口闭口全是万岁。可若无其他心思,富贵荣华,世间极乐。自己的王妃,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这大半日都没见着齐清霏,薛凌估摸着还吓着,就进了院打算再哄哄,果不其然还在床上缩着。眼眶黑了一圈,一看就知没睡好。她笑了笑,这个人还说什么除暴安良,沾点血吓成这样。 笑一半又停了下来,要是…她也能被什么事吓成这样就好了。 见是薛凌进来,齐清霏赶紧把被子从身上扒拉下来,哭丧着脸道:“三姐姐你来了,不会是有人找上门了吧。” 薛凌坐到床边,拂了拂齐清霏脸上发丝道:“你可快些起来吧,再不起你大姐姐要找上门了”。她凑到齐清霏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我一大早就让人出去看着了,根本没人报官。定是那毛贼怕了你,装死的,你一走,他就爬起来跑了。” “啊!这个人这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