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顾白月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难得反思一下,顿时觉得自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心虚地用网上刚学来的土味情话哄他,“哥,我发现你今天有点怪。”
孟宴臣轻轻挑眉:“哪里怪?”
顾白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怪可爱。”
虽然说出口挺尬的,奈何孟宴臣吃这一套啊,他面上强装镇定,耳尖悄悄红了,被拿捏得死死的。
顾白月得了趣儿,顽劣地继续输出:“哥哥,你会弹吉他吗?”
孟宴臣迟疑着:“不会。”
顾白月搂着他的脖子甜甜腻腻的撒娇:“不会啊,那你怎么拨动了我的心弦。”
“皎皎……”
孟宴臣有些招架不住,耳边传来女孩得逞的狡黠窃笑,他一时气血翻涌,将人拦腰抱起,凭感觉摸索着走到床边,“是你先招惹我的。”
顾白月最爱狐假虎威了,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捋虎须,无非是恃宠生娇,晓得孟宴臣不会伤害自己,一旦孟宴臣起了火气动真格,她立刻就怂了。
皎皎悄咪咪地爬到床榻另一边,想要偷偷溜掉,可惜还没下床,精致纤弱的脚踝就被一只手擒住,强势地将她拖过去,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满满都是压迫感。
孟宴臣扯了扯领带,他今天刚旁听了一场视频会议,出于对他人的尊重,依旧如以前那般西装革履,衬衣服帖,一派严谨禁欲。
只是此时此刻,那斯斯文文,衣冠楚楚的上位者形象荡然无存,卑微地渴求巫山神女的青睐……
他握着顾白月的手,一起落在衣扣上,暗示意味十足地说道:“哥哥今天陪皎皎好好玩?”
皎皎固然将他拿捏得死死的,但孟宴臣又何尝不了解顾白月呢,他今天这身衣服便是根据记忆,按照顾白月喜好选择的。
取悦伴侣,难道不是一个丈夫应该尽到的责任吗?
他知道皎皎喜欢看什么,自然一举一动都能合她心意。
孟宴臣诱导顾白月说话:“方才在餐桌上,皎皎说哥哥是什么?”
皎皎面颊绯绯,俨然霞光月韵,手指无措地蜷曲着,不自觉抓紧床单,小声羞赧道:“是……柚子。”
他恍惚一声轻笑,清朗之中带着迷人的磁性,喑哑地说道:“哥哥剥柚子给你吃,好不好?”
玉兔东升,皎皎月色披拂下来,悲悯世人,那么清冷,那么圣洁。
夜色迷离,他看见女孩如玉的肌肤上开出一朵朵嫣红花瓣,玉山倾倒,粉艳香浓……
困顿之中,仰见春台月色,此生再也无憾。
十年追逐,千里蹀躞,终究……
月亮奔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