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皎皎不排斥他的爱,不厌恶他的接触,愿意给他一线生机,孟宴臣自觉已经三生有幸了。
“好。”
“哥哥真乖。”
顾白月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上跪坐着支起身子,蜻蜓点水般在孟宴臣嘴角落下一个吻,比一片羽毛还要轻柔,弯着明月般灿烂的眸子,笑盈盈地说:“喏,这是奖励。”
这一刻,孟宴臣眉梢眼角所有冰雪,尽皆消融。
女孩笑意狡黠,在孟宴臣耳边轻轻说道:“哥哥,你常说爱屋及乌,那么,如果你热爱着我热爱的一切,就请帮我照顾好我的哥哥,让他四时三餐,添衣加饭,——哥哥是皎皎最最重要的宝物了。”
孟宴臣热泪盈眶:“好。”
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
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
……
付闻樱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心情缓缓平复时,皎皎已经去了南方影视城拍戏,付泽生回了海市管理春上春,孟宴臣也在皎皎离开的当天搬回泰和公寓。
趁着家里一团乱,大家都分|身乏术,许沁又溜了出去,至于她究竟是回了玫瑰苑,还是又去找宋焰,那就不得而知了。
孟怀瑾和付闻樱也渐渐冷了心肠,不愿意再管许沁,随她去吧。
孩子们都不在,到处冷冷清清的,对比过年时一家团圆,和和美美地尽享天伦之乐,简直让人无所适从。
皎皎一走,孟宴臣的心也被带走了,整日除了兢兢业业地上班,就是按时按点,一丝不苟地吃饭,睡觉,锻炼身体。
他很认真很认真地执行对皎皎的承诺,一点都不敢懈怠,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翻看皎皎发来的消息,关注她社交平台分享的动态。
顾白月好像生来就有一种异能,天然地知道该怎么亲近他,总是隔三差五寄来一些小礼物。
这些礼物五花八门,最贵重的也不过才几十块钱,但孟宴臣真是爱极了,每一次都视若奇珍。
有时候是南方特产的茶叶饼,墨香折扇,有时候是一块精巧的雕花砚台,一枚漂亮的干花书签,甚至是一块随手捡到的,丑萌丑萌的石头。
皎皎不在的日子,孟宴臣就是靠着这些东西,渡过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历历数着雨滴落地的声音。
做母亲的,似乎永远都拗不过孩子们,付闻樱待在空空荡荡的家,触目所及,到处都是皎皎生活过的痕迹。
她的心不可避免地一点点软化……
至于宴臣呢,付闻樱若是喊他回来,他便老老实实回家吃饭,她若是不喊呢,他就一个人孤孤单单守在公寓里,仿佛也能自得其乐。
他重新回归成那个斯文清雅,举止端方稳重的贵公子孟宴臣,只是望向付闻樱的目光,平平淡淡,礼貌恭敬,没有怨怼,也没有期盼,只剩疏离……
有一次,母子两人在商业晚会上遇见,孟宴臣竟然客客气气地喊她:“付董。”
付闻樱心如刀绞:“你叫我什么?我辛辛苦苦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要这么对我吗?”
孟宴臣安安静静地垂眸看向玻璃杯里的酒水,笑意淡淡:“我知道您很爱我,可是,我似乎已经感受不到这种爱了。”
这是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躺在产房九死一生才换回来的儿子啊,付闻樱哽咽:“你不要妈妈了吗?”
孟宴臣的视线落在地上,微不可闻地说:“让您难过,我很抱歉,但是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您从来不是我的妈妈……”
没有什么比来自亲生孩子的否定,更能摧毁一个母亲的骄傲。
付闻樱面色发白,幽魂一样飘回了家,孟怀瑾猜到事情经过,“要不我们就答应他的请求,公开说明皎皎不是我们家养女,是宴臣未来的妻子。”
解除收养关系的手续虽然已经办完,但这件事目前只有自家人知道,还未对外声明。
付闻樱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