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四十一)(2 / 3)

了一口气,厚着脸皮假哭:

“唉,哥哥去参加什么联盟商会了,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合起伙来欺负他,呜呜呜,哥哥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

她开火车一样呜呜了好半天,付闻樱无奈地瞥过来,“行了,没看你爸爸穿着外出见客的衣服吗?”

顾白月牌小火车一脚急刹:“嗳?”

孟怀瑾将报纸叠好,对妻子摇头失笑:“说好了我晚一会儿到,好让宴臣吃点教训,结果连我看完一条财经新闻的时间都等不了,你啊你,总是这么嘴硬心软。”

……

顾白月参加完春晚彩排,迎着霏霏细雪回到家里,孟怀瑾夫妇出门去朋友的温泉酒庄了,这会儿家里只有她和付泽生。

两人不甚相熟,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聊,顾白月同他礼节性问好,径自去了与客厅相连的茶室。

房间里暖气开得足,顾白月只穿了一件中国风的米白色毛衣,上面用红绒线勾出折枝梅花,稍稍露出一点内搭的衬衣领,袖口开出喇叭一样的花边,显得人气色很好,有新年时节的喜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之前准备好的檀香,沉香,冰片,以及两只香梨,将一只闲置的小火炉点燃,拴了瓦罐吊在上面。

趁着煮水的空档,顾白月用石轮将檀香再细细碾了一遍,拿干净的纱布慢慢过滤,放在小碟子里备用。

接下来要处理香梨……

“皎皎在制香?”付泽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歉然一笑,“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坐着太无聊了,就想过来跟你说说话,打扰你了吗?”

好歹也是妈妈娘家那边的亲戚,又抬头不见低头见地在家里住着,顾白月当然不会让人难堪,“没有呀,我就随便捣鼓几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请坐。”

付泽生很懂分寸,他选了一个距离顾白月较远的位置,完全不会让人有受到冒犯之感,温声闲谈:“你在做……李后主帐中香?”

他迟疑着问。

顾白月有点讶然:“是,不过大家都喜欢叫它另一个名字,鹅梨帐中香,我也更喜欢这个名字,感觉怪可爱的,电视剧里也是这么叫,你不看清宫剧吗?”

付泽生有点发窘:“其实我小时候在国外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关于祖国的传统文化,大多都是从书本上获得的,刚回来那一阵,经常闹笑话,被人说是书呆子。后来朋友专门帮我下了软件上网,我那会儿一天到晚抱着手机刷短视频,眼睛都近视了。”

他说得很真诚,甚至不惜自曝其短,顾白月听着也觉得有些好笑,正在这时,玻璃窗外的黯淡夜色中,缓缓浮现一抹修长身影。

是孟宴臣站在那里,不知看了多久,身上染了风霜,雪粒子一点点将他黑发打湿,软塌塌地服帖下来。

俨然风雪夜归人。

顾白月想也不想,提着裙摆跑出去唤他,“哥,你快进屋啊,站这儿小心感冒!”

孟宴臣跟在身后,沉默地随她走进房间,看着她取了毛巾拍打他肩上落雪,又倒了一杯热水递过来,絮絮叨叨埋怨他不懂爱惜身体。

暖意慢慢将心底的坚冰消融。

付泽生倚在门边看了一会儿,暗自泄气:这两人天天防他跟防贼似的,一个天天怕他抢哥哥,一个时时怕他抢老婆,笑死,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虽说谁人不爱慕明月,奈何名花有主,爱而不知,姑妈还说他肯定能赢得佳人芳心,也太抬举他了,他跟孟宴臣尽管长得有一两分相像,但从小到大接触不多,感情也淡薄,惹急了对方说不动真动手揍他。

要不,想办法将人支开?

唉,这岌岌可危的兄弟情啊……

第二天上午,凑巧大家都难得空闲,肖亦骁也过来玩,顾白月继续炮制她的香料,还将之前搓捻出来的半成品点上,正左顾右盼找地方……

一枚小小的淡青色莲花香炉映入眼帘,孟宴臣将香线接了过来,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