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何况付闻樱是人,是人就会疏忽懈怠。孟宴臣这么长时间的辛苦打拼也不是白做工,他将自己的工资和存款,分散成一个个不会引起付闻樱警惕的数字,一次次转移到几个朋友的账户中,委托他们进行运作。
积少成多,再加上投资场上的博弈,这些钱以滚雪球般的姿态,利滚利疯涨,已经到了非常庞大的地步。
听他问到这笔钱,赵又司意识到什么:“隐忍了十多年,终于打算反击了?”
孟宴臣淡淡解释:“她们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他的底线由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顾白月。
“付女士做了什么?”
孟宴臣眼神晦暗,乌沉沉得透不出一丝光泽:“她不喜欢皎皎拍戏,劝说投资商撤资了,我已经私下同蒋云舟约定好,会一力投资他手头这部剧。除此之外,妈妈还安排皎皎去相亲,让我以哥哥的名义帮忙把关,哈,你说可笑不可笑?”
明知道他不会将皎皎交托给任何人,可付闻樱女士还是那么做了。
杀人诛心。
这也就难怪孟宴臣会奋起反抗了,赵又司听得有些不忍,举杯跟眼前这倒霉情敌碰了一杯,和和气气地安慰他:“摊上这么个精明强悍的妈,你也是真可怜,——实在不行,你看我给你当妹夫,怎么样?”
孟宴臣:“……”
气到心梗。
教养让孟宴臣说不出脏话,他只是仰首靠在沙发上,手腕一转,酒杯稳稳落在桌面上,“抱歉,这趁火打劫的酒,不喝也罢。”
虽是玩笑,也有三分真意。
两人正在说话,一名女服务生不敲门就静悄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果盘,默默缩在角落里。
赵又司注意到了,有些惊讶地问:“我们叫果盘了吗?”
孟宴臣摇头:“没有。”
赵又司不高兴了:“方才送茶水那一趟也是你吧?你这姑娘怎么回事,不打招呼就进进出出的,湾流酒吧就这服务态度?”
叶子尴尬不已,连忙道:“我走错包间了,不好意思。”急匆匆退了出去。
赵又司随口抱怨道:“老肖都招的什么人?没规没矩的,客人正说话呢就直愣愣闯进来,真该好好培训一下。”
走错了?恐怕是有意为之吧……
孟宴臣直觉事情并不简单,他们上次过来聚会时,这女服务生对皎皎的恶意几乎难以掩饰。
谈兴完全被败坏殆尽,孟宴臣顺势起身:“皎皎第一天拍戏,我要去接她,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