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哥哥。”
孟宴臣收敛眼眸里的攻击性:“既然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拉她下水呢,有我一个人煎熬着,还不够吗?”
肖亦骁摇头:“这话真是言不由衷,老孟你想清楚了,你要是什么都不跟皎皎说,继续守着兄妹名分的话,总有一天你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我知道……”
晦暗灯光下,孟宴臣的表情缥缈难以琢磨,恍恍惚惚地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都想明白了,是兄妹……也好,我能名正言顺守着她,护着她。”
肖亦骁为老朋友叹气:“皎皎不可能跟着你过一辈子,她早晚要恋爱结婚生孩子。”到时候你该有多可悲。
谁知孟宴臣隔着黯淡灯火,定定看向顾白月,小孩子一般满足地笑开:“皎皎不会结婚生子的,——我、不、许。你知道的,皎皎可心软了,我只要告诉她,哥哥患了绝症,她就会放弃其他一切过来照顾我……”
你他妈……
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吗?!
肖亦骁倒抽一口凉气,为孟宴臣字里行间难以压抑的疯狂,更为顾白月未来的命运担忧,压低声音说:“你他妈疯了吗?!你不许?你凭什么?你让皎皎一辈子不许结婚生子,不怕她恨你?我可告诉你老孟,我不光是你兄弟,我也是皎皎她哥,我不能看着你这么祸害她。”
孟宴臣醉意迷蒙地摇头:“不,作为补偿,我也会一辈子不结婚生子。”
他自欺欺人地问:“所以,是兄妹也没关系的吧,反正我们都会一辈子孤孤单单地守着对方生活,没有嫂子,也没有妹婿,更没有恼人的小孩子……”
瞧,多完美啊。
肖亦骁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他妈到底什么时候疯的?我现在真是可怜我皎皎妹妹,怎么就招惹上你了。”
他今天一晚上骂的脏话,快赶上过去一个月的量了。
孟宴臣用手指挟着玻璃杯,透着光影,看向那一抹姣好,固执地说:“她答应过我的。”
“答应你什么?”
“答应同我天下第一好,我都记得的。”
肖亦骁:“什么天下第一好,幼稚不幼稚,跟小学生搞笑发言似的,皎皎什么时候说得?”
孟宴臣眯起眼睛,陷入温馨回忆:“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皎皎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
肖亦骁:“???”
很好,那时候皎皎已经五岁半了,不是三岁小孩子,所以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
今天晚上的孟宴臣有点失控,独自喝了将近一瓶酒,顾白月叫了代驾,搀扶着孟宴臣去车上,肖亦骁跟在后面帮忙。
等到两人在车后座安顿好,肖亦骁瞥了一眼醉意微醺的孟宴臣,见他合着眼帘,似睡非睡,就悄悄说:“你们先走,我回去善后,改天再聊啊。”
顾白月:“等一下,骁骁,你们今天晚上都聊啥了,我哥怎么喝成这样?”
肖亦骁心虚地摸鼻子:“东拉西扯瞎吹牛呗,嗳,对了,皎皎,老孟说你要跟他天下第一好,真的假的?”
顾白月想了一会儿,笑了:“这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说的话吧?我哥怎么还记得。”
是啊,他记得,你也记得,真好……
肖亦骁顿时觉得孟宴臣也没有那么可怜了,起码并非他一个人牢记着过去,画地为牢,他那些清醒着的疯狂,至少顾白月会懂。
正在说话的两人没有发现,身后孟宴臣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睁开了眼,深深凝望顾白月,眼尾有点点水渍。
孟宴臣喝得一身酒气,顾白月不敢将人领回老宅,怕被付闻樱知道了挨骂,就让代驾师傅去了孟宴臣居住的大平层。
国坤集团主要经营房地产,所以孟家缺什么都不缺房子,孟宴臣现在居住的这一套就是国坤集团开发的小区。
这里安保很好,奢华低调的黑色私家车驶进小区时,工作人员尽职尽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