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庆幸在他缺席的这些年里,不曾有人趁虚而入,引|诱明月沉沦。
孟宴臣没有解释,他只是浅浅苦笑,仿佛在说服自己一般:“不懂也好……”
身为国坤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孟宴臣忙到分|身乏术,刚吃完饭就有人拿了文件过来请示,与顾白月的对话不得不被迫中止。
孟宴臣颇觉遗憾,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同顾白月说话,手上翻着文件,嘴里还在挽留:“皎皎下午要是没事的话,可以等哥哥下班吗?听说月海居又推出了新菜,哥哥带你去尝尝。”
餐具已经被姚助理收好了,顾白月提着保温桶,想了想说:“那我下去让司机张叔先回家,我在附近逛一逛。”
“好。”
司机张叔将饭盒带回家清洗,顾白月到不远处的商业街玩了一会儿,走累了就随意寻了一家咖啡馆,点了草莓蛋糕和卡布奇诺,窝在卡座玩手机。
恰好助理花姐发来消息,说是顾白月托她打听的事已经问好了,对方负责人看了一段顾白月的跳舞视频,很感兴趣,约顾白月尽快见面详谈。
顾白月闲着也是闲着,就把自己的定位发了过去。
没想到过了大半个小时,有一个打扮新潮,浑身奢侈品的年轻男人走过来,摘了墨镜冲顾白月呲牙一笑:“孟三小姐?”
顾白月:“你是?”
年轻男人友好地伸出手:“蒋云舟。”
谁能想到新晋导演蒋云舟,从一众古偶剧里厮杀出来的黄金档黑马,看起来竟然才二十出头,一副清爽干净的大学生模样,而且他也是从京大艺术学校毕业的,算起来还是顾白月的学弟。
蒋云舟同顾白月经常见到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他活力满满,幽默风趣,喜欢开玩笑,但又不会让人感受到冒犯,言行举止间能感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背景,显然并非泛泛之辈。
两人的交谈很顺畅,顾白月甚至隐隐察觉到对方在投其所好,似有若无地向自己示好,顾白月没有多想,以为又是孟家的威慑力。
直到时间一点一滴推移,顾白月不经意间抬头,透过玻璃窗,看到街对面站着一个清瘦高俊的男人,宽肩窄腰长腿,身上是熨帖的黑色西装,雪白衬衣,深蓝色领带——顾白月昨天刚送出去的那一条。
正是下班时段的晚高峰,马路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孟宴臣安安静静地站在光影交汇处,犹如处于深山幽谷,遗世独立。
顾白月一怔,她模糊产生一种错觉,天空好像下了一场雨,一场只针对孟宴臣一个人的雨,将他淋得浑身湿漉漉,格外狼狈。
四目相对。
薄薄的金丝眼镜遮掩不住锋芒,浓郁的哀伤几乎化作利刃,将孟宴臣切割得遍体鳞伤。
顾白月坐不住了,脚步轻快地奔向孟宴臣,想要驱散那围绕在他四周,几乎将人溺毙的孤单落寞。
“哥。”
随着顾白月靠近,孟宴臣从枯萎恢复鲜活,他握住顾白月纤细手腕,眸色幽幽,蕴藏着不为人知的偏执,失神般呓语:“皎皎不乖,是你不乖……”
“哥,你怎么了?”顾白月有些无措地看向孟宴臣。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这眼神可不该是一个兄长看妹妹时应有的。
蒋云舟的目光别有深意地望了过来,半真半假地玩笑:“孟小姐,他是你哥吗?哎呀,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需要哥哥管?”
顾白月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确实太过依赖哥哥了,想要退开一步,却被孟宴臣制止,他将人护在身后,冷冷看向蒋云舟:“我们自家人的事,好像轮不到外人置喙。”
“好吧。”蒋云舟耸了耸肩膀,笑嘻嘻地说:“大叔上了年纪,疑神疑鬼很正常,其实我们年轻人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
顾白月懵逼:大、大叔?
孟宴臣还不到三十岁,即便蒋云舟天生一张娃娃脸,显得格外青春,也不能这么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