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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两杯芋泥啵啵。”
“好呀。”
操作台上的女孩应声抬头,黑长柔软的头发盘成丸子,规规整整地挽进员工帽里,几丝碎发俏皮地垂在耳边。
女孩戴着白色口罩,因为脸蛋精致玲珑,留出一些空隙,越发显得眉眼纯稚,肤白胜雪,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
一看到来人,女孩就笑了,潋滟生辉的眸子弯成月牙,一瞬间流光溢彩,清辉皎皎。
“好的客人,请问您的芋泥啵啵有什么特殊备注吗?”
客人是一位帅气的男学生,十七八岁的年纪,清秀斯文,气质介乎男孩和男人之间,兼有少年意气,以及初初显露的峥嵘锐气。
听到女孩询问,他忍笑一本正经地说:“请问其中一杯可以帮我多放些芋泥吗?多糖少冰,另一杯正常糖正常冰。”
女孩子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同样一本正经地回答:“不可以哦,客人,我们店里每一杯的芋泥都是固定的呐。”
话虽如此说,女孩却趁店长不注意,悄悄将手伸到胸前,用白皙柔软的手指比了一个“OK”,用眼神示意:包在我身上。
客人莞尔。
两人相视一笑。
两杯芋泥啵啵被店员送了过来,孟宴臣坐在靠窗的卡座,等了不到十分钟,顾白月就换好衣服出来,边走边小小声抱怨:“总算下班了,可累死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店里客人出奇的多……”
她动作熟稔地拿起放在孟宴臣对面的那杯芋泥啵啵,鼓着脸颊暴风吸入,被子里的饮料肉眼可见地下去一大截。
顾白月舒了一口气。
每次瞧见顾白月做兼职挣外快,有时累得气喘吁吁,还要笑盈盈地应对刁难,孟宴臣心里就不是滋味,不止一次想对顾白月说不必这么辛苦,除了学费,我还可以再资助你一些生活费。
孟家生活条件优渥,不提孟怀瑾和付闻樱每个月给两个孩子的零花钱,单单就是逢年过节收到的红包,累计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但孟宴臣又很清楚地知道,顾白月不会随意接受。
其实顾白月不愿意再收孟宴臣的接济,倒并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尊严和脸面,人要是真走投无路,尊严和脸面算什么东西。
只不过,顾白月觉得家里生活虽然清贫,但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而且让孟宴臣借钱容易,都不用顾白月开口,哪怕是稍稍暗示一下,孟宴臣就会慷慨相助。
问题是钱好借,人情债不好还,再者说顾白月也不想她跟孟宴臣之间,掺杂太多利益纠葛。
当年顾应军出了意外,送到医院抢救时,季如兰拿出了全部积蓄,还在情急之下卖了房子,可谓孤注一掷。
后来顾应军抢救失败,季如兰人财两空,不得不带着顾白月租房子借钱过渡。倾家荡产地救顾应军,季如兰没什么好后悔的,只是有时候看到顾白月跟着自己一起吃苦,觉得愧对她。
之前顾白月还小,季如兰手头一穷二白,外面还债台高筑,为了不耽误顾白月,无奈同意了孟宴臣的资助,凑齐了聘请姚见萍教导顾白月的学费。
后来在母女两人共同努力下,省吃俭用地把这些钱分期还清了。
顾白月对这样的生活适应良好,她挺不愿一天到晚闷头苦学,利用课余时间找份兼职,时不时挣点小钱补贴家用,偶尔给季如兰和孟宴臣等人送一份小礼物,也蛮有趣的。
“对了,宴臣哥,你怎么有空过来?”
顾白月喝了几口过足瘾,这才松开“鹰逃小嘴”,有些好奇地看向孟宴臣,今天是星期六,按照孟宴臣的学习计划表来看,他应该没空啊。
孟宴臣:“下午是英语录播课,在哪里看都一样。你这个月都在忙,好久没来家里了,我来看看你。”
说起来,孟宴臣和顾白月,还有许沁肖亦骁韩廷几个人,大家从小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