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怀南王府的顾夫人求见。” “顾夫人?”谢宜笑微讶,那不是顾悠吗? “你说的那位顾夫人,可是顾悠?” “正是她。” “她来做什么?”明镜皱眉,将一个枣子递给了谢宜笑,“便对她说,王妃不见客。” 自中秋宴过后不过三日,这满帝城的人皆知晓这定王妃有了身子,如今正在府上安胎,若不是亲近之人,谁人都是见不着的。 顾悠与王妃非但是没有什么交情,反而是有仇呢,怎么可能见她? 红菇道:“传信的人是这样说的,可那顾夫人执意要见王妃,若是闹起来了也不好看,奴婢想着,不妨县主走一趟,将人请走。” “我去?” “正是。” “我觉得可以。”谢宜笑也点头,“让她一直呆在王府也不是个事情,若是传出去了,世人又将我与她放在一起议论,能让她离开,便请她离开吧。” 虽然对照组这种事,谁过得不好谁尴尬,被人嘲笑的头也不会是她。 但她已经无意再去纠缠,只想各自离远一些,当然,若是敢欺负到她头上,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就是了。 “那成,我便去见见这位顾夫人。” 明镜起身,红菇便领着她去外院待客苑。 路上的时候,明镜还问:“这顾夫人来此,可知是为了何事?” “不知。”红菇摇头,“奴婢瞧着她似乎精神不太好,也不说什么,只说是要见王妃,她也不瞧瞧做自己是个什么人物,说想见王妃,王妃便要见她了?” “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好了,且不管她是安的什么心,客客气气地将人打发走,不要留话柄就好。”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此人是敌非友,定然是不能让王妃见她的。” 一人一路出了内宅,不多时,便到了待客苑。 此时顾悠正在院子的檐廊下站着,她穿着一身绣着金牡丹的大红衣裙,头梳高髻,簪着金钗步摇,看着既华丽又贵气。 不过便是这一身华丽贵气的装扮与那面容上精心雕琢的妆容,也掩饰不住她身上的疲惫和暮气,宛若死气沉沉一般。 红菇上前去:“顾夫人,这位是明镜县主,您有什么话要对王妃说,和县主说也是一样的。” 明镜这个县主,虽然没什么亲人了,可在帝城之中谁人不知,定王妃将她当成亲姐妹一样看待,故而对她也是极为尊敬。 “就她?”顾悠皱眉,“谢宜笑呢?” 这是看不起明镜的意思了? 而且这人是怎么回事?怎敢直呼王妃姓名? 这帝城之中,有哪几个人敢直呼王妃姓名的?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且不说她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婚书也没有封诰,连怀南王妃都不是,就算她是怀南王妃,自家王妃地位也比她高,辈分也比她高。 “顾夫人慎言。”红菇脸色有些不好,“我家王妃与顾夫人可没有什么能直呼姓名的交情,还请顾夫人敬称我家王妃定王妃。” 顾悠的闻言,目光冷冷地扫过:“你这是看不起我?” 红菇向来都是个胆子大的,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顾夫人说笑了,只是请顾夫人勿要指名道姓称呼我家王妃,怎么就成了看不起顾夫人了?” “顾夫人为李家妇,难不成连礼仪尊卑都不知吗?便是怀南王妃,在我家王妃面前,也需得敬称一声叔母,顾夫人如此,委实也是有失体统。” “我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婢女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