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如此不管不顾地闹事,正在江上清风楼的人当时便议论开了。 彼时整个帝城都在传陆国公府那两兄弟的事情,陆四爷因有毒杀原配的嫌疑,已经被大理寺收押,如今只等收集证词和证据。【1】 【6】 【6】 【小】 【说】 而陆老夫人此时来找这江上清风楼的善管事,又说了这些话,那岂不是说这善管事便是当初那个被歹毒继母卖入青楼的女子? 陆老夫人不顾边上的嬷嬷扶着,愣是跪在了江上清风楼大堂之上,继续哭诉恳求:“明镜,祖母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出来见见祖母吧!” “你父亲虽然做错了事情,可到底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继母固然有错,可也是你弟弟妹妹的亲生母亲,你难不成忍心让你弟弟妹妹一辈子遭受这些人指指点点吗?” “明镜,你若是不出来见祖母,祖母便在此长跪不起!” 陆老夫人说到最后,声音沙哑,身子也有些颤巍,她伸手抹了抹脸,也有些没脸。 她心知自己不该来了,可她放不下,那孽障再不好,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还有她那两个孙子孙女,他们是无辜的啊,怎么能让他们因为母亲背上骂名。 等明镜同意了,她便回去,给自己准备一杯毒酒,好给善氏偿命。 千错万错,根源处都是她的错,是她生下了这个孽障,是她为了阻止这个孽障与兄长争爵位,不顾他的意愿,以报恩之名给他娶了这一房妻子。 她哪里是报恩的,这是恩将仇报,毁了人家姑娘一辈子。 她对不起曾救了她性命的善家夫妇,也对不起善氏这个儿媳,如今还以一个祖母的身份跪在这里,逼迫明镜退让,放过杀了她母亲的人,放过心肠歹毒将她卖入青楼,想要毁了她一辈子的继母。 “陆老夫人,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木管事从门口走了进来,笑了笑,“怎么?我这江上清风楼难不成还搭了戏台子,让您亲自前来唱戏?” “木管事。”陆老夫人之前打听过江上清风楼的许多事情,知晓这位是这儿的大管事。 “陆老夫人,您这也是一品国夫人,上跪天地,下跪君主父母,怎么有空来这江上清风楼跪一跪?怎么?难不成是我们王妃得罪了您,您想让她这生意做不下去?” 这言下之意,是想告诉陆老夫人,这江上清风楼是定王妃的,她在这里闹事,也不想想如何向定王妃交代,这陆国公府敢不敢得罪定王府与容国公府? “木管事。”陆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今日多有得罪,改日我定然亲自向定王妃赔罪,今日江上清风楼的损失,陆国公府也愿意百倍赔偿,今日我在此,只求木管事通融,只求见一人。” “陆老夫人要见何人?”木管事嗤笑了一声,目光扫过四周,“怎么是这么急,便不能等楼里的人下工之后再见吗?非得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哭求又是下跪又是还命的?” “我瞧着陆老夫人这阵仗,可不是要见谁人一面,而是以自己的颜面性命逼迫一人去死,若是不如你所愿去死,便是对不起你这哭求你这一跪,更对不起你这一条命。” “如此,她便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此事你可狡辩?” 木管事一开口,便占了先机,言说今日陆老夫人之举乃是逼迫之意,便是她所求之人不来见她,便是她今日在这里跪死,人家不愿见她,那也怨不得任何人。 陆老夫人一顿,垂头看了看地面又说:“我不曾说过这样的话,我不曾想要让她去死的......”她不曾想过要逼明镜去死的,只想她一生平平安安的,如此,她才安心。 “那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