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长宁侯府娶亲,顾知轩与曹丝锦成亲,谢宜笑去了一趟吃喜酒,独单影只的一人,不免又被人问起容辞,问他出去那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其实谢宜笑也不知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四个月都过去了,她只是收到过他的两封信,寥寥数语,说他一切安好,叫她勿念,然后照顾好自己,其余便没了。 容国公夫人也在念叨这事,说太子殿下不干人事,分明人家小夫妻才成亲几个月,愣是将人给分开了,要是一两个月还成,这再下去就半年了。 但容国公夫人念叨归念叨,也知晓这其实是一件攒功名的好时机,之前容辞做了兵部侍郎,朝中许多臣子觉得他太过年轻难当重任,也就是碍于陛下太子看重,以及他背后还有容国公府,这才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觉得儿子儿媳新婚不久便分别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对夫妻感情不利。 七月过完便入了八月,八月又有两桩喜宴,八月初秦茵晴出嫁,八月下旬是季丹姝出嫁,不过如今下旬未至,谢宜笑吃完了秦茵晴的喜宴,便忙着中秋礼的事情了。 时下世人多三大节,端午、中秋、除夕新春,这些都要给亲近的亲戚和下属备上一些礼,今年是谢宜笑出嫁后头一年的中秋,给娘家的礼便尤其看重。 初十那日明氏还过来问她准备得如何了,谢宜笑便与她说了说:准备了一些肉食、酒、糖、时令果蔬、干果、鲤鱼,再然后就是十四那日早上做点月饼,做好就送过去。” “还有叫绣娘给家中的长辈和两个孩子各准备了一身衣裳,江上清风楼这两日的蟹也到了,我也叫人留了两筐,半筐留在家中,半筐送到谢家,再送一点给长宁侯府,余下的我那几个朋友、二叔家的几位兄长各拿一些,也就差不多了。” 明氏算了算,也觉得这样差不离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吧。” 说起来明氏还有些羡慕,她与谢宜笑同样是没有了父母,但谢宜笑还有个弟弟,也有关心她的家人在,而她却是没有所谓的娘家亲人了。 端午中秋各家出嫁女都在忙着给娘家准备礼品,也唯有她自己不用准备这些,闲时又觉得心里有些空,像是少了点什么。 不过她想想又释然了,夫家也是她娘家,其实她运气已经不错,一生有不幸的时候,也有幸运的时候。 “也不知道小九可否能回来过中秋,算了算时间,他离开也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谢宜笑闻言顿了顿,而后笑了笑道:“看情况了,若是事情办完了能赶回来最好,若是还未办完,自然是公事重要,只要好好的,团聚什么时候都行。” 她似乎是永远那么善解人意又温柔宽怀,一个人或许心中也有想念,但她也能将日子潇潇洒洒地过,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整日地伤春悲秋,心心念念,将自己过成深闺妇人。 明氏微笑:“也是,若是能回来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因为公事耽搁了,也请你体谅他,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将来长久。” 还是那句话,容辞入仕的时间太短,又突然爬得这么高,日后还要继承爵位,若是能攒些功劳,对他而言更为稳妥。 谢宜笑亲自送了明氏出了春庭苑,回来却开始念叨了起来:“虽然我也不想说他,但实在是他不行!” 明心:“?!” 等等,主子,这话是该说给奴婢听的吗? 明心恨不得自己耳聋了,但又十分的好奇,忍不住问:“公子他怎么不行了?要不...要不咱们叫陈女医来看看,再开两副药呗......” 谢宜笑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猛地转头看向明心,面色有些发红:“明心,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么满脑子都是这些说不得的内容?” “啊?”明心被质问得有些发懵,“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