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除了廖竹音与容晴,没有人对容晴能改姓司抱什么希望,司家不会认她,廖家也不会准她姓司。 毕竟一旦她姓司了,这不是昭告世人她真的是司云朗的种吗? 廖家丢不起这个人。 明氏命人取来容亭家的账本,然后便准了容晴与孔氏带着人去搬东西,先是衣裳被褥,这些倒是不用对账本,直接带走就是了。 最主要的还是那些珍宝首饰,要一一核对清楚。 不过说是对账,其实也是过一下场,容亭家中这些女子的珍宝首饰也都是容晴的,而且廖竹音当家的之后,家中的账目乱七八糟,许多钱不知道花哪去了,许多东西也根本没有录入册子里。 “就....就只有这些?”东西搬完之后,孔氏有些不敢置信。 容晴的东西比廖竹音的差远了,虽然说衣裳也有十几箱,首饰一个妆匣一个箱笼,余下摆件几件,再然后就是一些被褥了,就算是那些首饰确实也有不少贵重的,可总价算下来也就三万两银子左右。 这不应该啊! “难不成还有别的?”明氏似笑非笑,“这别的什么摆件、书画、珍贵补品等物他们家已经没有了,我记得是廖氏和离的时候都带走了,而且便是有,难不成还要分给一个廖家女?” 容晴还有别的东西吗? 自然是有的。 昔日容晴作为容国公府唯一的姑娘,容国公夫人还是很疼爱她的,也为她攒了不少东西,打算留给她日后出嫁做嫁妆。 不过当初廖竹音与容晴犯了错,容亭一家搬离容国公府的时候没有带上,现在直接爆出容晴是廖竹音与司云朗的野种,容国公府更是不可能将这份准备好的嫁妆留给容晴了。 容晴能得到走的,也只有她这些年积攒的东西,以及她与廖竹音备置的,廖竹音已经带走的东西。 孔氏懵了好一会儿,她心里算了一下账,算来算去,发现折算的钱财勉强足够填补空缺,但容晴肯定是要留下不少东西装点门面,如此算来,肯定是不够的。 若是不够,那该怎么办呢? “不是,世子夫人,容晴她...她定然还有别的,那布匹呢?还有钱银呢?” 权贵世家的贵夫人贵女,缺钱的都是少数,看到什么好的布匹就算是暂时不做衣裳也都会买下来攒着,日后要做衣裳的时候再拿出来,而且大多数家中也有绣娘,要用多少便裁剪多少。 “钱银?她的钱银不是她自己拿着便是她母亲拿着,难不成还交给我们保管?至于布匹,我记得她们母女二人是共用的,廖氏和离的时候已经全数带走。” “怎么?难不成还要我们容家给容晴一笔钱,还要为她准备布匹?是不是连嫁妆也要准备一份,连她的寿衣都要准备好?” 时下嫁女儿的嫁妆颇为丰厚,娘家不但陪嫁有压箱底的钱银、珍宝首饰、田庄铺面,还有什么桌椅箱笼、柜子床榻都准备有,这一生要用的东西基本都准备齐全,甚至连寿衣都有。.. “廖夫人,须知适可而止,勿要得寸进尺。” 给廖家带走容晴的东西还是看在景阳侯府给了补偿的份上,廖家若是还想要一份容晴的嫁妆,那就真的是相当的不要脸了。 孔氏也开不了口说要容家给容晴准备一份嫁妆,也不敢再提这事,只是她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又去正房那边查看了一遍,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连床榻都叫人拆了要搬走了。 这些也值不了什么钱银,明氏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计较了。 待廖家人将容晴的东西运走,明氏命人将屋子里收拾一下,通风几日,改日再重新布置,然后才与容亭告辞。 “你今后也不必将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