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白居易《井底引银瓶》的故事里,也感慨此理,最后余下劝告:“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就像是司云朗,当年确实与廖竹音有过真情,可到了现在,他衡权利弊之后,却只愿与廖竹音再无瓜葛,此后相逢是陌路。 或许他心中也有遗憾,也有愧疚,但那点遗憾与愧疚真的是太轻了,轻得像是他袖口上的灰尘,风一吹就能散去。 他哪里记得廖竹音惦记他十几年,为他做出诸多错事,他甚至不愿承担半点的责任,希望这一切都是与他无关的。 司云朗闭了闭眼,最终叹了口气,问孔氏:“那廖家想要我如何,若是廖家只希望将竹音从牢里救出来,我再去想想法子。”就当作是还了她对他多年的感情了。 孔氏却道:“廖家希望司世子能娶小姑为妻。” 司云朗愣住了:“娶她为妻?你要我娶她为妻?” “自然。”孔氏声音不疾不徐,“她既然已经与容亭和离,再嫁虽然会遭人议论几句,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而且你娶的那个石氏,一个渔家女,大字不识,半点礼仪也不懂,如何做你们家的嫡长媳,你母亲这些日子也不是已经再为你物色人选了吗?” “小姑是廖家嫡女,固然我们廖家如今落魄了,但她能诗善词,知书达理,又与你曾是未婚夫妻,与你有过情意,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司云朗皱眉,正想开口拒绝,却又听孔氏道:“再说了,还有容晴呢...你回来这些日子,可曾是见过容晴了?难不成就不想容晴喊你一声父亲,你错过了容晴这么多年,难不成对她也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司云朗脑子里一阵恍惚。 容晴...他是见过的,他曾经遇见了一个专门等他的小姑娘,那姑娘生得和廖竹音很像,她说自己是廖竹音的女儿容晴,希望他去看看她母亲。 但他当时没有恢复记忆,心里满是他的妻子儿女。 廖竹音与容亭和离的事情又闹得满城风雨,他自然不可能去见廖竹音了,若是见了,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