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惊得不轻:“有罪?” “这是有多大的罪?怎么判的?” 她先前也没有想到这些,但依着容寻护短的性子,顾悠和廖竹音这样踩着容亭为自己铺路,容寻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两人的。 只是不知道若是按照规定处理这事,顾悠和廖竹音都有罪? 散播不实言论污其名,这罪责不轻,有些看重名声的人被如此污蔑,很可能会丢了性命,也有谋害他人之罪责。 尤其是这造谣还造在一个官员身上,这罪责更重。 容辞道:“若是事情已经传开,造成严重的后果,必定重判,所幸这会儿事情还未传开,便把这事情给掐灭了,她们有过,但罪应该不重,一个月到三个月之间的牢狱可能是会有的。” “牢狱?”谢宜笑又是一惊,“这罪已经是不轻了。” 古人最注重名声,被判坐牢已经是大事。 罪名暂且不说,这牢里可是乱七八糟的,阴暗的事情可不少,男子也就罢了,可若是女子,往这牢里走一遭,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书中,周氏便是在牢中遭人玷污疯了的。 就算是侥幸没有发生什么,可在世人眼中你也已经不干净了,这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 这个时代对女子最为苛刻,最看重贞洁,夫家很大的可能都会休了她,将她赶出家门。 这可是一生的污点啊! 若是顾悠和廖竹音被判了牢狱,怀南王是不要想将顾悠娶进门了,一个名声狼藉、未婚先孕、还被判过刑坐过牢的姑娘,哪里能做这郡王妃? 而廖竹音,那景阳侯府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 虽然说看着别人倒霉,幸灾乐祸不大合适,但她隐秘地竟然有些想笑,这算不算偷鸡不着蚀把米,还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这位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手段很厉害啊。 这怕不是要搞死顾悠和廖竹音。 “怀南王府的人会不会来捞人啊?若是怀南王府那边来捞人,这罪还能判吗?” “迟了。”容辞道,“如今事情已经闹到京兆府去,便是怀南王府,也不能是强压着京兆府将这事情囫囵过去,当作没有发生的。” “等不了多久,京兆府已经派人去怀南王府和廖家拿人了......” 。 不出容辞所料,京兆府的衙役将那些戏子押到京兆府之后,年大人立刻开堂审案,而且这年大人是谁啊...是昔日顾悠险些定亲的未婚夫年寒生的父亲! 当初将要定亲的时候,年寒生带着顾悠游七夕,顾悠半路上自己跑了,害得年家和年寒生非常自责,长宁侯府明知顾悠是自己跑的,却为了顾悠的名声将事情遮掩下来。 在顾悠出嫁被怀南王劫亲的时候,年大人知道了顾悠与怀南王之间的事情,也知晓了七夕当日顾悠失踪的真相,勃然大怒,与长宁侯当场就翻了脸了,如今逮到机会了,怎么会放过顾悠? 于是在审了一干戏子,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便派了人兵分两路,去怀南王府和廖家抓人。 此时在怀南王府之中,李重阳与顾悠又发生了一场争吵。 李重阳真的是万分的疲惫:“谁让你做这事的?你做事之前便不能与我好好商量吗?随我一同去一趟容国公府道歉。” “我不去!”顾悠最不喜欢的便是容国公府,也不喜欢容国公夫人与谢宜笑这一对婆媳,她是死都不会再登容国公府的门的。 “去不去由不得你!”李重阳见她如此冥顽不灵,脸色有些发黑,“若是你还想过得安宁一些,那便走这一趟。到了之后态度也放得客气端正一些,勿要再说什么惹人生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