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日子,谢宜笑听了听关于廖竹音与司云朗之间是否再续前缘的议论,还跑了两趟长宁侯府。 自青婳王女去过长宁侯府见过周氏之后,她白日得了空闲都会往那边走一趟陪陪周氏说说话,谢宜笑过去也是看看情况。 周氏还是浑浑噩噩的,没有记起以前的人和事,但也没有再发病到处找女儿,情况还算是不错,可以吃药慢慢调理着,指不定有一日她就突然好了。 这一日,谢宜笑赴了曹丝锦的约,去了江上清风楼。 她来的时候曹丝锦正在三楼雅间中喝茶,抬头看着远处的湖面波光,日光从天上洒落,映照点点灼灼光芒,有一艘画船在湖面上游晃着,慢悠悠的。 听到脚步声,曹丝锦转过头来:“你来了。” 谢宜笑笑道:“难得你相约,来此与你喝茶赏景。” 曹丝锦微笑:“这茶虽不错,景却还未是时候,姑且勉强。” “这碧波湖的景,一是夏日清荷,一是冬日落雪,如今确实未是时候,不如我请一个琴女来弹奏一曲,也算是听个景儿。” “甚好。” 谢宜笑便让明镜安排一个琴女过来弹琴,二人坐下来喝茶。 边上有侍女捧着香炉坐下点香,有青烟袅袅,琴女抱着七弦琴身穿一袭青衣缓缓而来。 她头上戴着一支简单的竹簪,端坐于琴台前,以清水净手,又以白色的布巾擦拭,微微调试琴音之后,一首春日景象的曲子便在她指尖倾泻而出。 谢宜笑听着曲子,捻着茶杯呷了一口茶水,笑道:“你约我前来,是想问青婳王女的事情?” “正是。”曹丝锦目光平静,“这些日子青婳王女时不时往长宁侯府跑,帝城之中也有了不少的流言,说是王女看上的顾知轩了。” 谢宜笑道:“我那表哥人品其实也算得上可以,他既然与你定亲,自是不会再有别的想法,而且王女亦不会留在东明。” 王女是王女,在南越的地位相当于储君,可不是可以用来和亲外嫁的公主。 “长宁侯府也曾派人前来说过这事。”曹丝锦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远处的江面,“我今日是想问问你知道些什么?”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我说到长宁侯府去的。”谢宜笑也不隐瞒她,“我与青婳王女关系还算是不错,她生得和我表姐很像,我便和长宁侯府那边说了,让她陪陪我大舅母。” “她与顾大姑娘很像?”曹丝锦想起顾悠的模样,然后又对比了一下青婳王女,微微蹙眉,实在是想不出哪里像了? 谢宜笑见她困惑的样子,便解释道:“不是怀南王府的那个顾悠,是长宁侯府的顾大姑娘,虽然容貌不同,性子似乎冷清了一些,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是真的很像。” “你也知道我大舅母现在这个样子,于长宁侯府而言也是一桩心病,我便请了她帮忙,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我大表哥与王女之间并没有外面流言说的那些事情的。” 曹丝锦仔细想了想,确实也发现似乎有几分相似,她道:“既然是你说的,我便信了你。” 谢宜笑松了口气:“多谢相信,这件事我也提醒长宁侯府派人去曹国公府和你们说一声了,可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她和曹丝锦也算是朋友了,她真的是不坑朋友的,青婳王女的前世是顾幽,和顾知轩是完全不可能有什么男女之间的牵扯的。 而且顾知轩就算是不知情,他也不可能对一个很像自己亲妹子的姑娘有什么男女之情,除非是他脑子磕坏了,要不然怎么下得这种手。 曹丝锦点点头,便是她想要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下回请王女一起吃茶。” 谢宜笑含笑道:“好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