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人出宫,二人又回到宫中帮忙安排后续的事情,好在宫里人手多,不到半个时辰便将大殿收拾得差不多了。 容国公夫妇去了陛下的太极宫,太子殿下喊了容辞去外宫,容寻要当值,谢宜笑和明氏带着两个孩子便去了东宫那边和太子妃说话。 太子妃让长子李佑光带着几个孩子去,三人便坐下来说话,说的便是关于折兰公主的事情。 明氏只知道这位西越公主有心想要入太子殿下东宫,但陛下和太子都没有答应,倒是不知道她这么不讲究,转头就和别人厮混在一起了,还是两个,这怀了孩子到底是谁的都说不清。 明氏膛目结舌:“这西越公主,也实在是太不讲究了吧。”就算是有心想要图谋什么,也不至于拿自己来做这事,她也不恶心? 太子妃亲自给二人添了茶水,然后道:“或许她觉得她所谋算值得,算得确实是不错,只是她也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咱们东明。” 这孩子不管是宁王还是安王的,陛下不能容忍,她与太子也不能容忍,一旦得知便会立刻除了去,省得留下祸根,将来危害天下。 但这说不准是谁的,她与太子便不急了,且看着他们自己扯皮,就像是谢宜笑说的,让宁王和安王先论一论到底是谁的孩子。 那场面,真的是很刺激。 至于陛下......折兰公主大约是太不理解这位陛下了,他老人家没有在开疆拓土的野心,对于西越委实的不感兴趣,他是经过战乱受过苦的人,一心只想百姓安居四海太平。 而且这么乱,连爹是哪个都说不亲,这孩子哪里能留下来? 他老人家虽然孙辈不多,但也不是什么破烂都要的。 谢宜笑道:“当时原本是要给折兰公主喝落胎药的,但她突然又说这孩子不是宁王的,而是安王的,安王也在场,站出来拦着,我们也不好当着安王的面让人给折兰公主喝落胎药。” “我家那位倒是没有多想,毕竟是陛下的命令,他只是听令执行,可我觉得不好,回头安王要恨上我们,便让后人将西越苑围了起来,等过了今日再打算。” “今日陛下万寿,见血似乎也有些不好。”尤其那孩子很可能是陛下的孙辈,过了今日再办也好。 太子妃点了点头:“安王在确实不好当面办。” 虽然安王一直老实安分,空有爵位手上没多少权势,但好歹是一位亲王,面子还是要给些,不好当面将人得罪死了,至于之后的事情就看陛下了。 “这件事我们不用管了,一切看陛下的意思吧。” 谢宜笑点了点头,然后又说起了景阳侯府的事情:“先前司世子带着司大公子和我们说了好一会儿话,想来景阳侯府可能不会太平。” 论理说在爵位这上面,司云朗和司云逸都没什么错。 司云朗是前任世子,是嫡长子,原本这爵位是他的,可他失踪十几年,爵位也早给了司云逸,而且他在帝城毫无根基,以前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不说,还什么都不懂。 司云逸侥幸以庶子的身份记为嫡子,做了多年世子,叫他拱手将世子之位让出来,他肯定是不甘心的。 不过景阳侯府若是内斗起来,对他们也有好处,太子妃笑了笑,不过说起司云朗,她又想起了廖氏,便问,“听说廖氏闹着要和离?” 明氏点头:“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明氏一点都不可怜廖竹音:“她和离我是非常赞成的,虽然说现在已经将他们一家过继回三叔名下,但父亲母亲养了三弟多年,也是有感情的,她和三弟一直闹腾着,像是怨偶一般,父亲母亲心里也不舒服。” “她既然想走,走就是了,这日子也清静过了,可三弟就是个死脑筋的。”说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