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去劝的,谢宜笑觉得可以让人掉头回去了。 廖竹音要追求她的爱情,拦了她就是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容亭又一心念着这一份情谊,知道那是个坑,不想让她往那个坑里跳,不同意和离放她离开。 这种情况下,劝和吧,廖竹音和容亭的日子过成这样,别说是怨偶了,简直是水火不容,而且现在司云朗回来了,廖竹音满心都是这昔日的情郎,一心想要奔向爱情,若是拦着她,她真的恨死你。 劝离吧,她说不准容亭对廖竹音还有多少感情,但容亭因为知晓司云朗是个坑,不愿和离放人让她跳进去,若是劝他放手,日后廖竹音出了事,容亭和他那一双儿女指不定也恨你们。 这简直是吃力不讨好,管这做什么,由着他们自己闹去好了。 “劝什么劝!”明氏没好气道,“刚才容晓过来了,说是两人吵了起来,险些动手,我们就过去看看,让他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做什么决定都是他们的事情,但不能打架伤害孩子。” “这倒是还好。”谢宜笑闻言松了口气,她还有心思伸手在一旁小竹篮上摸了一个核桃捏了捏,“不过她应当不愿意见到我吧,我去了怕是有点不好?” 明氏睨了她一眼:“你去了,她就更想和离了,她先前不是说过,不愿与你在同一个屋檐下吗?” 谢宜笑伸手挽了一下耳边的一缕发丝,笑得颇为无奈:“原来我还有这样的功效,实在是令人长见识了。” “想我容貌虽然比不得青婳王女倾城绝色,却也是上上佳,性格也算是和善,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竟然有一日被人讨厌成这个样子,连与我同在一个屋檐下都觉得万分煎熬痛苦,巴不得离我远点。” 看来明氏也更倾向两人和离的。 俗话说得好,你叫不醒一个不愿醒的人,容亭再怎么为了廖竹音着想,可人家觉得你拦了她的路,不成全她,不让她去追求她的幸福,她心中有恨有怨,觉得这是她一辈子最痛苦的折磨。 这一桩婚姻就像是一颗毒瘤,挖去了虽然很痛,但廖竹音走了之后,容亭也能过得轻松一些。 至于廖竹音,路是她自己选的,过得怎样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不值得可怜。 明氏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疲累:“他们和离了更好,廖氏的心都不在三弟这边,如今司云朗回来了,更是不可能了,你口风紧一些,这件事别让母亲知道了,她若是知道了又要生气了。” 容国公夫人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年纪大了之后更是深居木兰苑,无事甚少出门,若是想瞒着她,对府上的人说一说,还是可行的。 毕竟府上的人谁也不愿让容国公夫人生气。 谢宜笑点了点头,见明氏闭上眼不说话,自己也在估量着这事,手指在镯链的珍珠上摩擦着,仔细想着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过了多时,马车在天雨巷容亭家门口停了下来。 有守门人见是容国公府的马车,便过来牵马,开了大门迎接客人,容亭的长随从里面匆匆跑了出来,请二人往里面走。 “世子夫人和九少夫人来了正好。” 明氏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家里的情况如何了?我听容晓说他爹娘吵了起来,还要动手?” 明氏得知这两人吵架的消息还是容晓跑过去报信的,那小子吓得不轻,险些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明氏让人去将他照顾好了,这才打算过来看看,正好碰到谢宜笑回来,便拉着她一同。 长随满头大汗:“是吵起来了。”而且吵得不轻,“不过没有打起来。”倒是夫人摔了不少东西,这会儿屋里还一片狼藉来不及收拾。 长随也觉得自家主子的夫人真的是脑子坏掉了,就算是司云朗没死,可这都十几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