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没有想过廖竹音这样清高自傲的人竟然会低头认错,初听这事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九少夫人,国公夫人请您和九公子去一趟呢。”来人小声道。 “那是与谁一同前来了,三堂兄可是也来了?” “三公子没有来,只有三少夫人与大姑娘来了。” 谢宜笑算不准这廖竹音到底是在搞什么明堂,将人打发走了,便问容辞:“她到底想做什么?认错?我可不信她会认错,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她也是不会认错的!” 廖竹音何等的清高啊,只有旁人捧着她求着她的份儿,哪里有她低头的份儿。 容辞将刚刚泡好的茶水递了一杯给她:“若是不想去,便不去了,我去看看就行了。”免得一会儿那人又闹起来,将矛头指向她。 谢宜笑握了握茶杯,一口呷尽白玉杯中的茶水,笑道:“别了,既然是母亲让人来请了,我们便过去看看吧,再说了,她若是想要欺负我,倒霉的定然是她。” “而且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夫妻二人说定了,然后便换了一身衣裳出了门,距离第一场雪已经过了三日里,地面上的雪融化了不少,空气还是冷飕飕的。 谢宜笑出门的时候披着斗篷,手上手里还捧着一个手炉,有松炭香微微,散在冬日的空气里混杂着寒冷,容辞撑着一把挡风的油纸伞,为她挡风。 来到木兰苑的时候容国公夫妇、容寻夫妇都在,明氏见了她挤眉弄眼地冲着她笑得颇有深意,让她看向一旁坐着的廖竹音和容晴。 容辞将伞交给了边上伺候的下人,又给谢宜笑解了斗篷,再解了自己身上的,递给下人挂起来,这才是场前去行礼。 “父亲,母亲。” 容国公点了点头:“来了就坐吧。” 廖竹音自从谢宜笑走进来,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穿着一身海棠红的冬裙,头发尽数梳了起来,挽了一个好看的发髻,头上配着金镶红宝石花簪,又插着一支金鸾衔珠步摇,耳上配着步步生莲耳铛,婀娜多姿,明媚优雅。 不过是嫁过来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从一个清雅温婉的小姑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见是这日子过得多好。 而且还有郎君在一旁护着,生怕她冻了冷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手给她解斗篷。 明氏在一旁笑着调侃:“你可算是出来了,我还以为小九都不同意你出来呢,前面我还想邀你出来走动走动,还叫他派人来说了,说是别大冬天的喊你出来。” 容辞虽然嘴上确实不大会说,但却是个细心的人,知道她冬日怕冷,也生怕是冻着她了。 谢宜笑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管他做什么,我一个人呆久了还闷得慌,外出暂且算了,不过在府里走动走动,也还是挺乐意的。” 明氏道:“那我下回喊你。” 谢宜笑自是应下:“好啊好啊。” 二人若无旁人地说话,说是妯娌,但看着就像是姐妹一般。 明氏心宽,也不是小气的人,谢宜笑又知道分寸,妯娌之间有来有往,我有什么好东西分你一些,你有什么好东西分我一些,一来二去的,感情自然是不差的。 容国公夫人看着这两人感情好,面上满是笑容,心情也甚好,可这场景落在廖竹音眼中,便觉得万分刺眼了。 想这些年明氏对她这看不上那也看不上的,一般都懒得搭理她,现在却和谢宜笑亲亲热热的,如同姐妹一般,这是何等的刺眼,又是何等的看不起她。 她握紧了手指,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廖竹音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