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明镜这辈子都没有嫁人的想法,便是有,她也觉得她与顾知枫不相配,纵然她真实的身份也算是不差,但那些事情又不能为人知,她也不可能回到陆国公府去。 “这件事,您不要管了。” 谢宜笑目光落在手边的茶杯上,良久之后,慢慢道:“我也知道你此生不愿嫁人的原因,可天底下的人,不管男子还是女子,都是有好有不好,只是你母亲不大走运,眼睛也不大亮。” “你看我容国公夫人夫妇,再看我们大哥大嫂,便是我父亲母亲,这不也挺好的吗?” 谢宜笑有心想劝,她也并没有非要明镜接受顾知枫的意思,感情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愿意和谁在一起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她只是希望她别被父母的事情影响太深,觉得天下所有的男子都不值得,将自己封闭一生,一生过得孤孤单单的。 她希望若是有一日,她遇见了合适的人,能够放开过去,好好地过好当下与未来。 不过若是她一直放不开,觉得还是一个人更好,她也尊重她,只是现在还想努力努力,指不定劝一劝,她就听了呢。 “至于我那表哥,你愿不愿接受他是你自己的事情,当是听从你心中的意愿,不过我也同他说了,他想要与你在一起,自己需得强大到有本事能护住你,至于旁的,我也不会管了。” 明镜动了动嘴唇,垂眸没有再说什么。 。 另一边容亭回到天雨巷家中,却见廖家人竟然来了,这会儿正在和廖竹音容晴说话,廖竹音脸色发黑,似乎很难看,容亭正想避开,却被喊了住。 “容亭啊,你来得正好,你快劝劝她,让她去认个错,跟容国公和容国公夫人道个歉,这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隔夜仇是不是?”说话的是廖竹音的大嫂,也是廖绾兮的母亲孔氏。 “正是。”边上一个年轻的妇人附和,“姑母何必这般固执,不过就是认个错,有什么大不了的,姑父,您可得劝劝她。” 容亭简直是想笑,廖家这些人一直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觉得他娶了廖竹音简直是走了大运捡了大便宜,对他从来都是挑剔来挑剔去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一有不如意的高高在上地训斥他,觉得他娶了他们家的好姑娘却不好好待她、让她过得不如意就是他的罪过。 那些年容亭为了妻子为了少些事端也忍了,如今这些人倒是学会了低头说软话了,不过他也早已不稀罕了。 就像是他与廖竹音的感情,如今也没有了,他已经不在乎她怎么想的,心里还惦记着谁,有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对他有没有半点的尊重...... 他只想好好地养大儿女。 “你们与我说这些没什么用,她何曾听过我的,我有些累了,你们自便吧。”说罢,他便要离去。 廖家婆媳脸色微变,廖竹音的脸色也微变:“站住!你去哪?!” 容亭道:“出去了这些日子,我也累了,也不想与你在争辩什么,就这样吧。” 孔氏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道:“容亭,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怎么说都是小姑的娘家人,是你妻族,你不好好招待就算了,如今摆出这样的脸色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觉得我们廖家没人了,你如今就敢这般看不起我们了?” “你这般没有教养,实在是枉费你读了这么多的圣贤书,难不成是将书读进狗肚子去了?” “我没有教养?”容亭今日实在是不想忍了,他转头看向廖竹音,声音平静,“那她呢?她就有教养了?” “是,因为你们是我的妻族,这些年我伏低做小的容忍着你们,任由你们贬低教训,可是她呢?她就有教养了?”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