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今年赵家等家族归来参加重阳祭,沈明珠以及北亭侯府或许隐隐察觉了什么,再或者是顾悠丢了脸都没上山来,沈明珠正高兴着,便没有再找别人麻烦。 今年容国公夫人的腿好了许多,谢宜笑和陈白芍为了她的腿研究了好些法子,她不肯喝药,便做了药膏贴、泡脚包、艾灸,精心调理了一年,效果确实是不错。 谢宜笑并不懂医学,但当年为了猎奇,研究过不少古时留下的方子,还亲自做过拍视频,像是什么滋补养颜延寿的汤药丹丸都有,如此配以陈白芍的医术,确实是大有用处。 重阳祭之后,陛下便下旨在大恩寺供奉‘英武殿’,从此之后,每年重阳祭,由皇帝率领百官上祭天台拜祭,各家家眷不必相随。 以前皇帝并不在意那位兄长的名声何其盛名,毕竟他的功绩是事实,这是他应有的荣光,但如今怀南王意图借用祖父威名指染皇位,他便不得做点什么了。 九月十八,谢宜笑正看完了容辞不日归来的信件正高兴着,却见红菇匆匆从外面回府,与她说了一桩大事。 陛下为赵家赵公子,也就是赵青然的哥哥赵青峰赐婚了,这赐婚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宣平侯府的徐娉婷。 是她认识的那个徐娉婷。 谢宜笑心跳都停了停,握着信件的手指又用力了一些:“将徐姑娘赐婚给了赵公子?陛下赐婚的?” “正是。”红菇缓了一口气,继续道,“如今圣旨已经抵达了宣平侯府与赵家。” “陛下怎么会突然赐婚呢?”就算是陛下想要扶持赵家,也没有胡乱指一个侯府嫡女嫁过去的事情,说起来徐家和赵家相差的,那可不是一点两点。 红菇摇头:“奴婢不知。” 谢宜笑也是糊涂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红菇又怎么知道呢,她正想是找个人商量一下此事,却发现明镜不在家里了,这院子里也没有一个能与她商量的人。 她想了想,将信件收好放到她专门装信件的兰花漆盒里,然后去找了江昭灵。 江昭灵如今在家中养胎,这会儿秋日微凉,她便命人搬了一张摇椅在院子的一棵海棠树下,边上放着茶几,上头放着茶水点心水果,瞧着悠闲得很。 “今日是什么风儿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快,送些好吃的上来。”见谢宜笑来了,江昭灵十分的高兴,忙是吩咐婢女送些吃的过来。 她这养胎哪儿都去不得,都要养得长草了。 “不用,我今日前来是和你说说话的。”谢宜笑在茶几边的椅子上坐下,将婢女打发走了,这才开口与江昭灵说了事情,“陛下将徐娉婷赐婚给了赵公子。” 江昭灵正在捏着梨的手都顿了顿:“徐娉婷?哪位赵公子?” 谢宜笑道:“这一次回来参加重阳祭的赵家公子,也就是我与你说过的那位赵青然赵姑娘的兄长,你说陛下此举,到底喻意何为?” “陛下是甚少给人赐婚的。” 陛下日理万机,诸多国事都处理不完,而且因为是新朝建立,他登位众望所归,自身本事也足够强悍能压下这一众臣子,故而也不需要借用赐婚一事制约各家婚事。 再加上皇后娘娘仙逝,他一个皇帝,一个大男人,更是不会管各家嫁娶这种事情。 江昭灵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我看你是关心则乱。” 谢宜笑一顿:“你这话怎么说?” 江昭灵道:“其实你不必为她担心,虽然是赐婚,但你忘了你与九公子了吗?” 谢宜笑愣了一会儿,明白了她这话中之意:“你是说这桩亲事有可能是宣平侯府自己求的?” “有可能。”江昭灵虽然在家中养胎,但也不是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