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谢宜笑心觉得这两人下回见了有架吵,笑了笑道:“把巾布给我吧,我自己擦擦,等晾干了就歇下了,你也回去洗漱歇下吧,也忙了一天了。” “哦哦。”明心搓了搓袖子,“那姑娘,奴婢先走了?” “去吧去吧。” 谢宜笑将明镜打发走了,这才将桌面上的灯架移到临窗木榻上的茶几上方放着,然后又取了巾布和信封走了过去,在木榻上坐下。 窗外的天空之上悬挂着一轮明月,有凉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她擦了擦头发,然后将信封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容辞确实没有学陆追的那一套,不过相比之前的简洁意简言赅,他倒是把信写得长了一些。 他如同前面的信件一般,先说了一下自己的近况,又询问了一下她最近如何,可是遇见了什么问题,若是有什么问题就是找谁谁谁帮忙,若是不认得人就问青螺。 这信大约是算着日子都中秋收到的,问了她这中秋怎么过,可是吃了月饼了没有云云...... 谢宜笑心想,陆追这教一教还是有些用处的,虽然没有变得腻腻歪歪的,但话也多了一些了,不像是先前那样了了几句交代一下情况。 不过这种教学方式太过了,谢宜笑也不想九公子继续学下去,要是九公子变得腻歪了,她觉得九公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可能都要幻灭了。 夜风微凉,她坐在那里将信件一连看了三遍,茶几上的四角宫灯散发出皎洁的光芒,映得那宫灯上绘画的广寒宫以及月桂都栩栩如生。 察觉到头发似乎干了一些,她伸手将头发松了松,继续晾着。 她的发质细软,又养得极好,一点毛躁都没有,摸上去如同上等的绸缎一般。 她伸手摸了摸,发现这一头秀发已经养得长至腰下,长发如瀑,婷婷玉立,是她一生当中最好的年华岁月。 夜里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华从天上洒落在院子里,偶尔还有几声虫鸣声传来,这一刻仿佛是让人触摸到了岁月的温柔与明净。 这一刻仿佛是夜深人静时,她看着她情郎送来的信件,细品这其中的情谊,虽然九公子这人写不来什么情话,但感情肯定是有的,若不然他连信都不会写。 她趴在窗台上,抬眼看着天上也月亮,又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忽然想起一句诗词来。 “待我长发及腰,归来娶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