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夫人请人算了良辰吉日,一共给了三个日期,一个是今年九月十八,一个是十月初六,最后一个是明年三月十八。 容国公府那边的意思是最好能在今年成亲,到底成亲的事情早就开始准备了,现在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喜服前不久谢宜笑已经试过大小,凤冠大致样子也都出来了。 谢夫人见容国公府急于娶新妇,也没有在此为难人家,与家中人商议之后,便选了十月初六的日子。 十月天气已经凉了,却还算不得冷,成亲十分合适,等成了亲,小夫妻俩可以一同过年,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也最是能培养感情。 定下婚期的第二日,谢夫人便与谢宜笑一同去了一趟长宁侯府和江氏说了此事,江氏听了之后也很高兴。 她这些日子休养得不错,再加上顾知轩和曹丝锦的亲事初定,她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移开了,整个人心松了,也精神多了。 “宜笑劳你费心了。”江氏道谢。 “顾老夫人客气了,宜笑本是谢家的姑娘,这也本是我应该做的。”谢夫人答道。 “这不是应该谁做什么的问题,你辛苦为她谋划,教导她,付出良多,她也该感激你。” “都是一家人,宜笑和阿珠在我心中,也和我姑娘没什么两样,她们两人也孝顺关怀我,这都是互相的事情,我以前还可惜这辈子没有姑娘,如今倒像是养了两个一样。” 谢夫人对谢宜笑和谢珠都好,二人也都很敬重孝顺她,尤其是谢珠,她自小没有母亲,跟在谢夫人这个大伯母身边长大,谢夫人跟她母亲没什么两样。 许多人都说,谢家是个讲究利益和礼节的世家,但只要是利益分配得当,没有人被打压受委屈,其实也是和睦得不得了,不过这也得当家主母做得好。 江氏每每看向谢夫人,就想起了曹丝锦,或许很多年后,长宁侯府在曹丝锦的打理下,也能如同今日的谢家一般。 世人说,娶妻娶贤,确实是极其有道理的,尤其是宗妇,一个不好,娶了一个自私自利的回来,那是全家不得安宁。 周氏便是前车之鉴,她为了亲生的儿女,旁人都可以拿来填坑牺牲,这样的主母,家里哪里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