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人,要是真的因为这个,早说啊,让我勉强割爱也成......” 容辞觉得这人仍旧是和以前一样的烦人,什么都想追根究底的,还喜欢看热闹,所幸他的耐心好,脸皮也够厚。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却之不恭了,我明日就让人来挖。” 谢钰闻言,到了嘴边的话就像是被卡住脖子的鸭子一样,一下子就卡住了,他指了指容辞:“你不是挖了两棵了吗?” 容辞睨了他一眼,脸色平静:“难不成你不懂得一个道理,好东西谁人也不嫌多。” 谢钰的脸皮都扭曲了。 谢宜笑出来的时候,正好是见谢钰被气得不轻,又要忍气吞声,笑了一声:“你们在说些什么?” 容辞转头看向她,而后道:“没什么,他说......” 谢钰赶紧打断他的话:“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天色不早了,再磨蹭下去等到了寺里天都要黑了,你们赶紧走赶紧走。” 谢宜笑看着他气急败坏恨不得赶客的样子,笑了:“行吧,那我们走了。” “赶紧赶紧。” 谢宜笑摇头一笑,而后与容辞一道出门,待是上了马车了,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到底是与他说了什么,让他这样巴不得你赶紧走了。” 容辞无奈摇头:“大概是想看戏,结果自己栽了个跟头。” 谢宜笑捏着一把绣着桃花的白团扇,而后靠在马车的一个软枕上,笑得眉眼弯弯:“不知道怎么的,看着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我这心里就特别的高兴。” 容辞也笑:“他颇有些...欠收拾。” 谢宜笑闻言笑了起来:“是这么一个道理,我先前还总是担心他迟早有一天被人打死了。” 这大侄子好玩是好玩了,但瞧着他这上蹿下跳的样子,这心里隐隐也是有些担忧。 “不过他最近也改了不少了,知道要做点事了。”谢宜笑靠着软枕,而后打量了一下这马车,“对了,你这马车现在用得如何?” 这马车虽然是容辞用惯的,但里头的东西却是谢宜笑让人布置的。 以前他这马车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谢宜笑坐过两次之后便让人给他准备了软枕被褥之类的东西,他平日累了也能歇一歇。 还打了个柜子,边上放了一张简单的椅子,柜子里放着两身换洗的衣裳和一些吃食。 木榻底下的箱子里还有一个小火炉和一个小锅,另外还准备了一小木箱的炭,要用的时候便可以用。 .